“我想阿父...我想阿母...”,終於,劉懿還是在爛醉中哭了起來,袁席艱難的扶著他,朝著自家府邸走去,劉懿家裏管的嚴,這個模樣,還是不要將他送回去,留他一宿好了。
兩人路過一處街道,遠處卻出現了一個行人,行人看起來也是有些醉酒,步伐搖晃,兩行人擦肩而過,並無言語。
忽然,劉懿猛地清醒了過來,將扶著自己的袁席朝後一推,袁席頓時飛了出去,就在這一刻,那位夜行客手中的長劍卻是直接刺進了劉懿的體內,劉懿大怒,徒手抓著那長劍,讓賊人動彈不得,那賊人看起來很是悍勇,主動放了手中的長劍,再次撲向了袁席,劉懿怒吼一聲,跑了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後衣,將他狠狠摔在了地麵。
頓時,兩人廝打了起來,劉懿力大,將那人壓在身下,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人的臉上,不間斷的毆打,最終,那人卻是一動也不動了。
劉懿麵色蒼白,嘴角不斷的溢出血來,袁席早就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急忙衝了過來,扶著劉懿,“二郎,你沒事罷?你無礙罷?二郎?你勿要嚇我!!”
劉懿倒在他的懷裏,袁席幾乎都要抱不住他,劉懿隻是看著袁席的雙眼,先前插在他後背上的長劍,袁席也不敢拔出,貿然拔劍,是會害了他的性命的,袁席幾乎都要哭了出來,“究竟是何人!!何人敢殺令公啊!!有人嘛!!來人啊!!!”,劉懿咬著牙,看了看下方那個刺客,他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三郎...”
“我在!你等一會!我這就去找人叫太醫!”
“來不及了...三郎..你聽我說...你...莫要報仇...勿要報仇...”
“什麼?”,袁席呆愣的看著劉懿,劉懿不斷叮囑著,雙眼漸漸失去了光芒。
雒陽之內,廟堂三令遇刺,天子之叔父遇害....劉衢的怒火頓時席卷了整個廟堂!從司隸校尉開始,諸臣以失職,涉事等名義,紛紛入獄,無人能夠幸免。
諸葛府邸,書房
諸葛恪坐在書房內,看著書,額頭不斷的掉落著汗水,手裏接了一盞酒,隻是雙手抖動的厲害,卻怎麼都無法去飲,忽然,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來人乃是袁耀,袁耀一臉肅穆,手持長劍,走到了諸葛恪的麵前,坐了下來。
“兄...兄長....”
“你可知...劉令公逝世之前,竟是叮囑袁公,莫要讓他複仇。”
“我...知..知道。”
“世人聽聞,有奸賊以為派人刺殺令公的乃是天子,使得天子大怒,可是我知道,刺客並不是要去殺劉令公,是要去襲擊袁令公,對否?”
諸葛恪沒有言語,臉色更加的蒼白,袁耀咧嘴笑著,緩緩站起身來,“劉令公定是猜出了幕後之人,隻是,他很看重這個幕後之人,認為此人在日後能為大漢做更多的事情,相信他隻是因年少而如此,甚至是違背了公羊之道,不允複仇....”
“那兄長..你又為何而來?”,諸葛恪抬起頭來,茫然的問道。
“因公羊而來。”
.................
廟堂內無數震動,行刺者的身份暴露之後,更是讓人不可置信,就是天子,都是無法正視這個結果,險些暈厥。
無論如何,大漢還是要繼續朝前走的,曆史從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
天紀八年,天子以其弟去疾為中書令,引起天下震驚。
九年,仲長統告老還鄉,途中感疾,到家而逝。
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車輪正在不斷的行駛!!!速度越來越快!!!
..............
天紀十九年,六月
陳留郡濟陽縣南中鄉臨亭
“咚咚咚!”,叩門聲傳來,臨亭侯家的奴仆無奈的叫著,來到了門前,他們這裏,平日裏很少又外客前來,當奴仆打開了大門的時候,門外隻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雙眼渾濁,佝僂著身子,腰間卻是配著長劍。
奴仆打量著此人,看到是一位老者,附身一拜,方才問道:“不知老丈有何吩咐?”
“敢問...此處乃是臨亭侯劉演之府?”
“正是。”
“哎...劉成文在時,尚且還是鄉村,為何他的子嗣就成了亭侯?”
“這...”
“也罷...你家亭侯可在?你家主母可在?稟告他們一生,便說汝南袁席前來拜訪,欲收劉演為弟子...”
“家母在...少君侯卻不在...少君侯去河邊釣魚去了...”
而此刻,與亭邊小溪。
“少君侯啊!咱們還是回去罷!這羊肉如何能釣得大魚啊?”,奴仆們無奈的叫道。
那亭侯劉演卻是個驕橫的小胖子,小胖子不悅的冷哼了一聲,正要訓斥,手中一動,卻是極為的開心,大笑著的說道:“誰說釣不得!!你們看!!是條大魚啊!!”
..........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