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溫邵晨這裏住了半個多月,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我想離開,離開北城,可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至少我要親眼看到那些傷天害理的人受到懲罰後,我才能安心離開。
厲爵風不是要護葉暖護到底嗎?我倒要看看,若我執意要她死,他如何護她生?
溫邵晨一早陪我吃過早飯後就去公司了,我借由想去他書房找本書解悶,溜進了二樓的書房。
我知道他這個身份的人,向來刀槍不離手,果然,在書桌底層的抽屜裏我找到了一支勃朗寧手槍,三顆子彈,足夠了。
將槍揣進口袋裏,我麵色平靜的下了樓直奔車庫,保鏢問我要去哪裏,可以送我。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涼聲開口,“我去哪兒要向你彙報嗎?”
“不敢,隻是溫先生吩咐,務必保護好宋小姐安全。”保鏢躬身說道,這些日子溫邵晨對我的寵溺所有人有目共睹,所以我才有把握來去自由。
“既然不敢,那就閃開。”說完我一腳油門將車子開出院外,後麵的幾個保鏢追了一段路後便被我徹底甩開。
一路疾馳,我將車子停在了厲家老宅外隱蔽的樹叢裏,我正猶豫到底該怎麼進去,這時看見一個傭人提著食盒正從外麵走來。
我不著痕跡的藏匿身影,趁著人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一把將她拉到樹林裏,未等她驚喊出聲,便被我手裏的石頭砸暈了過去。
迅速脫下她的工作服套在我身上,我拎著食盒進了宅院。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我低著頭快走,這裏我來過兩次,識得葉暖的房間在什麼位置。
“阿香,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太太若是等急了問罪起來,有你受的。”
催促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不敢出聲回應,隻是快步上了樓。
推開東側臥室的門,女人正坐在梳妝台前畫眉,聽見聲音並未回頭,隻開口說道,“讓你去薈香閣取個糕點都這麼磨蹭,你屬王八的嗎?”
我將東西放到茶幾上,凝視著鏡子裏的人冷笑出聲,“厲太太真是好氣派呢,這尖酸刻薄的樣子,就不怕失了人心麼?”
葉暖聞聲大吃一驚,她躬身看清鏡子裏我的麵容,嚇得臉色煞白,未等她轉身,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她後腦勺。
“別動!萬一擦槍起火了,厲太太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我欣賞著鏡子裏那張驚慌失措的臉,警告道。
葉暖不敢轉身,隻凝視著眼前的鏡子,顫聲說道,“你想幹什麼?宋知意,這裏是厲家,你今天要是傷了我,你也別想活著出去。”
我拍了拍她冷汗淋漓的臉,笑的涼薄而無畏,“你覺得我今天來,有想過活著出去嗎?隻要能拉你下地獄,我這條命豁出去又有何懼?”
許是我凜冽的語氣過於瘋狂,葉暖終是被嚇得妥協,她緊握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問道,“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你放過我,錢,地位,對,我把厲爵風還給你行不行,隻要你不殺我……”
看著麵前嚇得顫抖的人,我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心中冷笑,厲爵風啊厲爵風,你看看這就是你執意要護的人,關鍵時刻,你也不過是她用來交易的籌碼而已。
“還給我?我可從沒撿別人不要的破爛的習慣!”
說完我便要扣動扳機,卻被門口巨大的聲音驚擾,抬眸看向來人,正是聞聲而來的厲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