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孕吐越來越嚴重,小腹也越來越明顯,厲爵風後來幹脆將公務搬到了臨江別苑,寸步不離的陪著我,我吐得厲害根本吃不進東西,他就學著熬各種各樣的粥哄著我吃。
對於這個孩子,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厲爵風看我看的緊,我根本沒有打掉的機會,我有時候就認命的想,將孩子生下來也好,隻要生下了孩子,我立馬就會離開。
懷孕已經三個月了,厲爵風陪著我去醫院做產檢,我剛進了B超室,餘光瞥見樓梯口出現的蒼老身影,是厲老爺子,他來做什麼?
產檢很順利,孩子也沒有什麼意外,醫生例行囑咐了我幾句孕婦該注意的事項,我便出來了。
隻是我出來後在走廊裏並未看見厲爵風的身影,想起方才厲老爺子來了,我以為是他們父子倆有事情要談,我便在走廊裏找了個空位坐下等他。
的確,他們父子在談重要的事情,隻是我萬萬沒想到,是關乎我生死的大事。
我等了足足兩個小時,直到天都擦黑了,醫院已經下班了,還不見厲爵風的身影,我掏出手機撥了他的電話,對方卻是關機的狀態。
“宋小姐,厲先生吩咐我來接您。”
我掛了電話一抬頭,見是林肆,他臉色不太好,看我的眼神也飄忽不定,甚至帶了我看不清的情緒。
我來不及細想,隻問他,“厲爵風呢?說好的在外麵等我,怎麼我一出來他就不見了,我打他電話他還是關機?”
作為公司的高層,厲爵風很少出現電話關機的狀態,我心裏升起一絲不安的預感。
林肆遲疑了片刻,回道,“厲老爺子來了,找厲先生有事商議,所以吩咐我來先接您回去。”
厲爵風手下的人,貫會迂回敷衍,我知曉他不願和我說實話,也隻能忍著一肚子的疑問跟他上了車。
回到家的時候,屋內的燈開著,想來厲爵風已經回來了,我拿了包進屋,看見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的人,心中有些生氣,一邊換鞋一邊抱怨道,“不是說好在醫院等我的嗎,提前走了怎麼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害我在走廊裏坐了兩個小時……”
我一連串的牢騷發完,對方卻是依舊背對著我一言不發,我走過去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幹嘛不說話?”
沙發上的人緩緩抬頭,當他看向我的那一刻,我嚇得一愣。
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厲爵風,他眸色帶著噬血的猩紅,臉上的神色狠厲到似乎是在麵對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與他相隔數米,仍然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殺意。
“你發什麼神經?誰又招惹你了?”我見不得他這副駭人的樣子,蹙眉問道。
厲爵風緩緩起身,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眼底眉梢都是狠意,他冷笑著問道,“宋知意,你是不是真當我厲爵風是個傻子?欲擒故縱的招數玩兒的出神入化啊,肚子裏懷著別人的孽種,卻想要我接盤,宋知意,看著我像傻子一樣被你耍的團團轉,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我真他媽恨不得殺了你!”
話音剛落,一記耳光狠狠的兜頭打下來,我被他打的措手不及,直接摔到在地,嘴角立即沁出殷紅的血跡。
別人的孩子?我心底泛起寒意,顫抖著直起身子,問道,“你把話說明白,什麼叫別人的孩子,這樣一盆髒水潑到我身上,我憑什麼就要認?”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羊水穿刺的報告在這兒,白紙黑字你看清楚,你到底懷的誰的孽種!”厲爵風將一遝報告甩在我臉上,恨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