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未眠,四肢被銬住,已經麻木了,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房門的孔鎖傳來聲音,我猛地驚醒,我知道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
可是我沒想到,厲爵風會用極其殘忍的方法做掉我的孩子,他的做法昭示著他對這個孩子的怨氣和恨意有多深。
房門被打開,厲爵風冷著臉走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背著醫藥箱的中年婦女,四五十歲的樣子,一副赤腳醫生的打扮。
見到我仰麵被鎖在床上的場景,赤腳醫生明顯嚇了一跳,但礙於厲爵風的威嚴,不敢發聲。
“開始吧,做幹淨點,錢少不了你的。”厲爵風冷聲吩咐道。
許是厲爵風承諾給她的好處不少,赤腳醫生聽完兩眼放光,點頭哈腰的允諾一定按吩咐辦事。
我對民間引產的說法略有耳聞,據說是喂藥將孕婦肚子裏的嬰兒殺死,然後搗爛流出母體,殘忍的讓人發指。
後背已經有冷汗沁出,我眼睜睜的看著那赤腳醫生端著一藥走進,我拚了命的抵抗,對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男人怒罵,“厲爵風,你混蛋!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你為什麼非要做的這麼絕?你殺了我吧,厲爵風!”
一陣冷笑聲傳來,他薄唇微勾,笑的邪魅,盯著我的視線比魔鬼還可怕,“我的孩子?真是惡心,你懷孕四周,正是你失蹤被溫邵晨藏起來的時間,白紙黑字的報告寫你看清楚了,宋知意,我要你知道背叛我的後果。”
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流進胃裏,嗆得我眼淚直流,我死死攥著身下的床單,指甲劃破掌心,卻已經覺不出痛感。
“宋小姐,您忍一忍吧,很快就過去了。”赤腳醫生放下藥碗站在一邊,等著藥效發作。
厲爵風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就這麼看著床上冷汗直流的我。
他指尖的香煙燃盡,那碗藥的藥效也發作了,我疼的渾身發抖,死咬著嘴唇卻掩蓋不住唇角細碎的呻吟。
身下有濕熱的液體流出,染紅了我的裙擺,染紅了雪白的床單,我疼的無以複加,可是手腳都被銬住,根本動彈不得,隻能承受著這無邊的痛苦。
“厲爵風,我求你,求你放過我!”我疼的根本撐不住,到底是哭著求他給我個痛快的,這樣的折磨令我害怕到極點,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可那周身冷清的男人絲毫不理會我的求饒,隻是把玩著指尖的銀色打火機,冷眼看著我痛哭流涕的狼狽模樣。
“宋小姐,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赤腳醫生見慣了這種場麵,毫無情緒的安慰道。
小腹像是被人戳開一樣,我感受到那條小生命一點一點的離開我的身體,再無生氣。
手腕因為掙紮已經被鐐銬磨出了血跡,殷紅混著冷汗,我整個人像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因為忍痛,嘴唇已經被我咬的布滿血洞。
直到身體裏最後一點血肉流逝幹淨,我像是從地獄走了一遭,周身脫力到連動一動手指都鑽心的疼。
可我還是咬著牙,用盡了力氣,狠狠瞪向一旁冷眼旁觀的男人,每一個字都昭示著我的恨意,“厲爵風,我恨你,我用我這條爛命詛咒你,這輩子,下輩子,你都永失所愛,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