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她開門見山。
“小丫頭,剛入社會吧?知不不知道有句話叫尊重?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亂安罪名,我是可以告你的。”
“是詞。”葉衿貼心的補充,“而且我又沒說什麼事。”
“……你的目的不是來抬杠的吧。別以為你和季總有不同尋常的關係,我就無可奈何了。”
他的眼神中好像絲毫不在乎自己口中這位季總,“論資曆輩分,我可是和他父親一起共事的人!”
“行啊,李叔叔,咱們就來論一論這尊重。”
葉衿一副無害單純的樣子:“我說的是哪件事……哦不對,應該是哪些事。你我都是明明白白的。”
“怎麼,想找個借口把我開了?我好歹也是公司的老員工,公司不能這麼對我!”他看似情緒激動,實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她定定的看著他許久,笑了,隨後又從手一側拿出一個文件夾給對方扔過去。
“打開看看吧。”
裏麵是假的證據,實則隻是為了試探他一下。
對方看了之後,神色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是真是假,我還是看得出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和我談,把季尋陌叫來。”
她明白,他不吃這一套,隻好拿出最開始準備的方案,這牽扯到季尋陌給她的詳細資料和人生經曆,隻是……那會揭人家傷疤,可能不太友好。
但,也沒什麼好方法。
她低著頭調整情緒,再次睜眼,神色便轉為無奈和急切,好似突然爆發,失去理智一般:“李叔叔,別掙紮了。這件事我勢在必得!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嗎?這是我唯一能參與到他的生活中的辦法,因為我愛他,我想讓他信任我!愛,可以毫無保留的付出。”
雖然他的表情好似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她還是看到了他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波動。
“哼,笑話跟我有什麼關係嗎?”他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葉衿。
她手上的戒指是個迷你型錄音筆,她不經意地打開。
“他說,隻要我能保證隻為他做事,他就接受我;他說,如果我聽話,他會娶我;他還說,他會愛我的,隻是時間問題。”葉衿不管他的話,頓了頓,隻是低著頭,自顧自地說。
他心裏的傷疤被葉衿勾出,此時也放鬆了一絲警惕,或者說他的大腦有些不受自己控製,想起自己的往事。
“愛情?愛情是最飄渺的東西!就是因為我不信,所以我才變得如此遊刃有餘。”他站了起來,然後狠狠踹了一腳桌子的腿。
“怎麼?您,不信愛嗎?”葉衿問道。
此時,她將一個純情的少女演繹的淋漓盡致,畢竟她的心理問題都能瞞過了他哥,兩年也沒有被看穿。
她最親近的人都無法看穿她,更何況眼前這個曾被傷過的人呢?
“我信不信重要嗎?她毀了我的一生,我就是要毀了她!無論付什麼樣的代價!曾經是愛讓我變得一文不值,現在,你看連他季尋陌都得忌憚我。”
季尋陌的父親名叫季董卓,和他是十幾年的好友,他對他忠心耿耿。但很可笑,季董卓的第二任妻子,曾經是他的愛人,他們本該幸福美滿,如果不是他的橫刀奪愛,他的一生本不該如此。
她不清楚他說的她是誰。
“可是你憑什麼!憑什麼……要因為你的傷痛來毀了我的他呢?”她怒目地喊道。
為情所困麼?
這樣的女生,最好利用了。
他沒再說話,深深地看了她很久,隻是拿過紙和筆,寫下了幾句話。
【我想你該看看他的真麵目,你自己也清楚,你的他?他根本就不愛你吧,如果你想,你可以選擇,跟我合作。】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毀了ruo?”她把聲音壓的很低,好似怕被人聽到,說話的同時把手上的戒指在那張紙的上方掃過。
“我不否認。”他一邊說,一邊擦掉紙上的字跡。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這麼做?”葉衿問道。
隔牆有耳,他不得不防,所以還是選擇用寫的。他先寫了一句【用寫的】
隨後又回答了她的問題:【你像極了曾經的我,所以即使你現在不同意,等未來你也一定會願意合作。我能提供給你需要的一切,也可以讓你感受到報複的快感。】
一個人在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失去自我。但並非感受不到對方的無感,因此內心最深處,一定有一個魚死網破的念頭,所以一定願意給自己留條後路。
他算準了人的天性是自私的,可是他沒想過,葉衿和季尋陌可是雙向的喜歡。
【先不說不可能有那麼一天,就算有,我想我也會有很多選擇吧。你的確隱藏的很好,可是說到底,你也並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