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啾啾啾啾!(不行,我做不到啊!)”
小巍山山巔,眾多修仙者齊聚一堂。
雖然他們平日裏沒有多少交集,但都有過一麵之緣,也算是認識。其他宗派的修仙者都一臉羨慕地看著劍宗弟子,因為每年進入空間的劍修都是最多的,人多力量大,他們能拿到的寶貝也是最多的。
“劍宗永遠都這麼熱熱鬧鬧的,真好啊……”
“切!有什麼好的,我們說一句,他們就能回十句,吵死人了。”
“什麼呀,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這師兄多呢方便討教,這師弟多呢……好抓人陪你玩!”
“哪有!我說的都是事實!”
“……”
流不觴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可那對符修姐弟很快就跑遠了。
他所站的地方不遠處便是空間的主入口,等師尊與他合力一起設下“保護禁製”後,其餘的弟子方可進入其中。他的師尊先行一步,坐鎮空間東角,而他後行,從旁協助。
他本該與慕堯一同過去,可他卻叫他在此等候,無奈,流不觴就隻能在這裏等著。可慕堯遲遲未歸,他就隻能眼巴巴地幹等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自己或許要去看一看……
“不觴,你怎麼在這個地方待著?”他抬眸,說話的人是連久歌。他與師尊交好,與他便很自然地親近了幾分,“不應該啊,我和清流的禁製都已經設置完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流不觴眨了眨眼睛。
這個人與他有一段可以稱得上是孽緣的緣分。此人是連久歌座下的大弟子,在築基期前與他是同期劍修。但與他的不近人情不同,他文質彬彬,談吐大方,深受宗內無數女劍修的歡迎。
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名字裏有一個“流”。
之後,他築基初成後被慕堯收入門下,原來的凡名被廢,需要再想一個新的作為修仙的仙名。
他姓“流”,為了避免麻煩,幹脆就按“流”姓重新取。可什麼“流水”、“流瀑”、“流遠”、“流淼”……全被占用了!
原因就是因為清流太過出名,許多人覺得好聽又帥氣,便仿照著他的名字取仙名。這一取,就讓他不吃不喝抓破頭皮想了整整兩夜。
“你想好自己要取什麼仙名了嗎?”三日之期已滿,慕堯前來問話。
“想好了。”他回,“弟子想不出來,就坐在桌前看了一夜的水,覺得這‘水往低處流’的確很有道理。”
水往低處流,往往寓意著人往高處走。有諸多劍修弟子也是看著院內景致,都謙虛地照著落花流水取了許多樸實無華而又低調的名字,但越是簡單低調的,往往越是有世外高人的感覺。
“所以……”
慕堯:我聽明白了,他是不是想叫什麼“流雲”和“流水”?
不等慕堯開口,他興衝衝地回道:“所以水是流不上去的,弟子幹脆就叫——‘流不上’吧。”
慕堯:“……”
夠低調,夠樸實無華,就是……如果這滑稽又不著調的仙名日後傳出去,那他這師尊就別想做了。
“可以。”
“但是要改一個字。”
“改‘上’為‘觴’,取自流觴曲水,你意下如何?”
“……”
“弟子聽師尊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