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夢趕緊把人抱住,可勁兒的哄,使出渾身解數,力求今天就把這事給徹底化解了。
為此她是真的豁出去了,之前被伊諾逮著親的時候還想不能放縱,現在則把自個兒都給獻上去,咬咬牙讓伊諾隨便吃。
隻求吃完後身心愉悅了,這事就了了。
連伊諾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被時白夢這麼一鬧騰,他什麼負麵情緒都凝聚不起來了,哭笑不得的把時白夢攔腰一抱,塞進自己的懷裏。
時白夢硬生生的從磨人的小妖精變成了人形抱枕。
誰讓伊諾抱人的姿勢,沒有一點澀穀欠的氣氛,緊緊的要把時白夢整個藏起來,不露出分毫讓旁人看去了般。
像足了要把自己最心愛的珍寶藏起來的孩子,不給人看,更不允許別人搶。
時白夢意外的探出頭,波光瀲灩的眸子疑惑的望著伊諾,還躍躍欲試的,擔心隻是給抱的話還不足以化解,以後伊諾再秋後算賬怎麼辦?
“睡覺。”伊諾伸手把時白夢的腦袋按回去,繼續塞懷裏。繼續被她這麼盯著看幾秒,他也是忍不住的。
不給時白夢反駁的機會,他用下巴抵著時白夢的頭頂,摩擦著。
“來我的夢裏。”
“哦。”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時白夢心安了。
就說伊諾有便宜怎麼可能不占。
要是真不占,她反而不安心。
總覺得以後會被討要的更多。
兩人一起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在灰色夢境空間裏再次見到熟悉的夢境入口,讓時白夢倍感安心,毫不猶豫就跑了進去。
原以為等待她的會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現場教學,由伊諾親自動手動口,用博士對人體最了解的手段,對她進行一輪一夜不休的教育。
結果一睜眼,她的確躺在床上,頭頂是光亮卻不晃眼的燈,周圍是醫療設備。
什麼鬼?
她自然知道這是伊諾的夢境裏。
可是伊諾做的這是什麼夢,把她給夢到病床上來了?
不等伊諾想更多,就聽見了開門聲。
她坐起來,低頭看到自己右手插著的輸液管,身上病服下的身體還有被綁著的繃帶。
幸好是在夢裏,否則看這情況,她受傷不輕的樣子,放現實就算被救治了也要疼死。
咯吱咯吱咯吱——
滾輪滾動的輕微聲響。
時白夢抬頭往門口的方向瞧去,心裏滿是好笑以及好奇的想,伊諾這個夢到底是個什麼發展。
隨即就在看到那人的模樣,嘴角若隱若現的笑容僵住,眼裏也浮現一抹驚愕。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有著令男女都望塵莫及的俊美相貌,融合了東西方優點,深邃的輪廓,如畫的眉眼,淺亞麻色的柔軟微卷短發,天海一色的碧藍眼瞳,猶如油畫裏走出來的天使,又更矜貴冷漠,高不可攀。
他朝她看來。
兩人四目相接。
時白夢看見他的眼裏晃過一抹幽光。
然後聽見他淡淡開口。
“時上校。”
誒?……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