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卓與林溪告別便立刻走出船艙,正聽聞籽月彙報後匆匆趕來的阿壽倒是一愣,有些驚訝零卓突然康複如初:“零姑娘……你?”
“我沒事了,我去看看你們殿下。”零卓說著便越過阿壽走向奕雀煌住所。
卻不料正巧遇上了在向奕雀煌房間內探頭探腦的一個小侍從。
“什麼人?!”阿壽怒目而視,冷喝一聲。
那小侍從一看來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掉頭就跑。
阿壽與籽陽忙去追。
零卓則無心去管這些,轉身進了正敞開著門的奕雀煌房中。
眼看他睡得很踏實,零卓微微鬆了口氣。
待看到他被厚厚的紗布纏裹的右胳膊還有微微的血滲出來,到底心中也是不忍。
零卓走過去試探了下他的額溫,不燙,還好沒有發燒。但也因此傷口還沒有愈合好。
回想起風雨中他用受傷的手臂,緊握著自己的手,零卓心裏不禁歎息,奕雀煌其實比自己要執著的多。
零卓落在他的臉上,麵色蒼白,唇色都淡了許多,流血太多所致。許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眼圈有些發青,連下頜上都有了些胡茬。
零卓默默坐在腳踏上,趴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奕雀煌的側臉,他,真正的天之驕子。如今成為凡人,受曾經不曾受過的傷,吃不曾吃過的苦。
“三年之約尚未過半年我們就曆經生死,唉,你這麼救我,我可怎麼還……”零卓低喃。
“答應我,就算我不在你身邊時也要照顧好自己。”奕雀煌突然搭話,睜開了眼睛。
零卓頓時有些羞惱,忍不住輕拍了他胸口一下:“你這家夥什麼時候醒的!”
而奕雀煌卻不及回答便猛烈的咳嗽起來。
“怎麼回事?”零卓看他不似作假,忙站起來,探身過去,伸手輕撫他胸口幫忙順氣,突然想起自己在撲到他後被他翻身壓過來似乎擋了什麼一下,似是從那時起便有了些血氣。
頓時有些後悔:“我……我不是故意的……”
而下一秒卻被奕雀煌伸手將她按在懷中,零卓一驚便想掙紮,奕雀煌皺著眉頭,開口:“你別動,我胸口疼得厲害。”
聞言零卓隻能安靜下來。
“乖。”奕雀煌拍了拍她後背,看她想起身便又將她按回來,有些悵然的說:“我從未感受過如此害怕失去你。”
這句話發自肺腑,讓零卓心中柔軟下來,伸手攬住他的腰:“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奕雀煌身子一僵,隨即便答:“還差一點點。”
“嗯?”零卓疑惑的抬頭。
“你再往上點。”奕雀煌指點。
零卓臉一紅,低哼一聲:“得寸進尺。”但還是聽話的向上攬住他的脖頸,與他貼著臉頰。
奕雀煌也順勢攬住了她的腰。
肌膚相碰,有些酥麻的電流淌進二人心中,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隻覺得心踏實而溫暖。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阿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奕雀煌剛想回絕,但零卓已經極快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他隻能在心裏暗叫惋惜。
“進來吧。”奕雀煌隻能朗聲說到,卻伸手握住零卓的手,讓她坐在床邊挨著自己,不許她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