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瑞霖帝王奕澤並沒答應,而是派貼身的太監總管派人去請了太醫後送二皇子回府休息。
零卓笑著目送暗自咬牙的二皇子告辭離去。
不出所料,瑞霖帝王果然命奕雀煌親自護送零卓回皇朝駐紮所。
夜幕下,天空大雪依舊。
奕雀煌與零卓各騎一匹馬並肩前行。
而醉的暈乎乎的潘非魚則被丟在了轎攆中呼呼大睡。同行的其他人遠遠跟在後麵不敢靠近,給他們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兩人一時間卻不知如何開口,默默的騎著馬,踱步而行。
“你……喜歡我嗎?我是說在我失憶前。”半晌,奕雀煌開口問。
零卓並未看他,隻是看著麵前的路,看著路邊堆起的雪:“算不上喜歡,也算不上不喜歡。隻是知道是注定的緣分,心裏十分抵觸。”
奕雀煌不太懂她話中隱藏的含義,但也沒問,而是說:“那……現在呢?”
“今日的你,我倒是有些喜歡,沒有往常那些磨磨唧唧的非要纏著我,我反倒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你,更……更有膽識和魄力。”零卓也不扭捏作態,說的明白直接。
奕雀煌微微頷首,臉上有些發燙,如此當著麵被人誇,倒是不太好意思。
“我隻是不想因此錯過你,更不想任何人對我的感情指手畫腳。”
零卓側頭看向他,說到:“那如今的你會喜歡我嗎?我……我曾經有幕後之主……”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或者說你現在還喜歡夙歌嗎?”奕雀煌反問。
零卓搖了搖頭:“雲鶴是知己,夙歌是舊愛。不得不割舍,便不會再去打擾。”
“那便是了,你孤身一人,我也沒有成親,未來誰又說得準,現在我心裏還沒有答案,卻不代表我們沒有未來。”奕雀煌語氣平靜卻溫柔。
“這麼說……未來可期。”
“對,未來可期。”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溫暖。
送零卓到皇朝駐紮所後,奕雀煌打馬往回走,在自己府門前卻看到二皇子正坐在門階上,低著頭用手撐著額頭,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奕雀煌立刻下馬大步走過去:“二哥,天氣這麼冷,你怎麼在這?”
奕雀策緩緩抬頭,看著自家弟弟,恍惚發覺,他如今已經是長身玉立,身高與他相差無幾。
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跟在自己身後扯著自己衣襟叫哥哥的小孩子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是……他十一歲那年落水之後,再蘇醒的弟弟雖然依舊淡漠寡言,卻不再懦弱不再膽小的喜歡依靠著他這個哥哥遮風擋雨。
但奕雀策卻覺得如此這般的弟弟更應該好好守護,生怕他不知在哪一刻便毫不留戀的離開。
今日,奕雀煌在宴席上的話愈加讓他內心裏覺得慌張,就像當年看見弟弟在水中掙紮,他卻隻能哭喊卻因為不會水而無能為力一樣,那種害怕到窒息的感覺再次將他侵襲。
“你……今日是認真的?”奕雀策到底是酒喝的多了,此時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奕雀煌掃幹淨他身邊台階上的雪,也隨意的坐了下來,神態輕鬆:“自然是認真的。”
奕雀策心中一滯,火苗蹭蹭往上竄,音量便不由得拔高:“你竟然會想去做一個女帝的幕後之臣?!”
奕雀煌則忙給哥哥安撫的拍撫著後背順氣:“不要發火,哥哥為何不認為她會為我留下來?”
“她可是皇朝的次帝!”奕雀策還是比較吃弟弟這套溫聲細語,小火苗被澆滅,僅剩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