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有幾道身影降落在院門內外,將來人圍住。
姐弟倆驚呼一聲抱作一團。
“你們是誰?!”來人警惕的立起劍問到。
這是兩波人馬。
隻是後來的黑衣人並沒有回答來人的意思。
“動作要快,留活口,不要驚動了二位殿下與其他人。”後到的黑衣人中有人吩咐左右道。
立刻有人迎上去刀兵相見。
趙阿茜眼眸一亮,這是次帝與三殿下的人,他們現在還在國學院。
她頓時心中有了底,立刻牽著離夏的手站起來向書院內部跑。
後來的黑衣人立刻有人問到:“頭兒,這兩個小家夥用不用攔?”
“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帶隊的黑衣人已然認出那小姑娘是早先與人爭執的那個,他說著看了眼場中不分上下的局勢,抽劍迎上。
趙阿茜帶著離夏一路向著學院後山的雲杉苑跑,直到遇上同樣的黑衣人攔路,才急切的表明來意,有要事要稟報三殿下。
此時,已是月掛星空。
風吹動雲杉苑小路兩層的竹林,傳來莎莎的響聲。
“次帝殿下說,讓她進去。”前去回稟的黑衣人回複道。
趙阿茜隨著黑衣人一路沿著小道上位於半山腰的雲杉苑走,山風吹在身上冷嗖嗖的,她攬住同樣打著擺子的趙離夏,姐弟二人相互取暖。
待臨近雲杉苑時,便聽到悠揚的琴聲傳來,曲調優美帶著穿透人心的安靜與祥和。
雲杉苑垂花廳,奕雀煌正在喂養他放在此處的玄靈龜,而零卓則坐在一旁彈琴。
就在片刻前,隱衛來報上午遇見的那名女學子帶了一個小男孩前來求見,兩人身上均有血跡。
零卓立刻便應下了讓把阿茜帶上來。
“你倒是應得爽快,也不過問一下來意。”奕雀煌說著,手中拿著銀製的小鑷子夾了一點魚肉在玄靈龜眼前晃悠,逗弄它不要生把它丟在這裏的氣,好好補一補。
“難得遇上一個如此有意思的小姑娘,我是很好奇她來找我們有何事。”零卓閑適的撥弄著琴弦,抬眸看了眼玄靈龜:“當年你執意要把它送我,這小家夥還救過我一命。”
玄靈龜似是聽懂了她的話,從龜殼中伸出頭來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奕雀煌,又縮回了殼中。
“好像錯過了許許多多與你有關的事情。”奕雀煌頗為惋惜。
零卓笑著淡淡搖了搖頭。
“殿下,人帶到了。”侍從在門外說到。
“進來。”零卓抬手輕按琴弦止音,起身緩緩走至奕雀煌身旁,拿起玄靈龜托在手掌心端詳。
侍從帶進一大一小姐弟倆,正是白日那小丫頭趙阿茜。
趙阿茜進門後便拉著弟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匍匐在地。
零卓與奕雀煌對視一眼,趙阿茜白日背上受傷也便罷了,怎麼還帶來一個小男孩身上血跡斑斑,胳膊上的刀口雖然被布條被草草包裹了一下,卻還隱隱有血滲出來。
“來人,帶他們去將傷口先處理一下包紮起來。”奕雀煌微微蹙眉吩咐道。
“殿下……”趙阿茜抬頭急切的欲說話。
零卓垂眸看著她搖了搖頭:“有什麼話稍後再說也不遲,但你弟弟的胳膊再不及時處理怕是要出人命。”
趙阿茜眼中含淚的咬緊嘴唇點了點頭。
姐弟二人前腳隨著侍從離開,隱衛後腳便進來稟報:“殿下,之前一直在追殺的死士,剛剛捉到了活口。”
奕雀煌眸子一亮,問:“確定是同一撥人嗎?”
“衣服上有蛇紋圖騰,武功路數一致,確定是他們的人。”來人回答。
“他們為何在此出現?”奕雀煌問。
“他們在追殺剛剛那個男孩子。”
奕雀煌眼眸微眯,點了點頭:“好,將他們嚴加拷問,注意不要死了。”
“是。”
隱衛退下後。
零卓支著下巴看著奕雀煌:“什麼同一撥人?”
“鎮國將軍葉厲前些時日在人協助下逃出了京師。我派去監視葉厲的暗衛悉數被衣服上繡著蛇紋圖騰的人殺害,而又很難捉到對方活口。”奕雀煌答到,心中卻十分難受,暗部竟然意外受挫,讓很多去監視葉厲的部下喪命,這也是他一直耿耿於懷之處。
“這些是誰的人?”零卓警惕的問。
奕雀煌搖了搖頭:“還不知,之前抓到的都在被捕時便服毒自盡。這次好歹捉住了。”
死士?什麼人派來的?
零卓略一思忖,立刻讓人將趙氏姐弟帶過來。
沒過多久,已經處理好傷口的姐弟二人被帶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