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杯?馮經理,那我的胳膊豈不是要廢了!”
吩咐完了之後,馮戰也是個會來事兒的,忙不迭的出了包廂,還貼心的給他老板帶上了門。見馮戰出去了,喬邵焱掙紮的坐起來:
“小雪!”
費南雪拍了他的的背一下:
“你別動,這玻璃劃得挺深的,我怕處理不好傷口感染,待會兒你還得去趟醫院!”
喬邵焱這一次卻是沒有聽費南雪的話,轉過身來麵對麵的跟費南雪坐著:
“小雪,你的心裏難道就沒有我的位置,哪怕隻有一點點?”
費南雪的眼光躲躲閃閃:
“我不知道,喬邵焱,我不知道!”
喬邵焱見費南雪沒有明確地拒絕自己,就已經開心得不得了,他抱著費南雪的肩膀:“
小雪,你不要再騙自己了,不論多少,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不對?你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
費南雪被喬邵焱磨得不耐煩了,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下來:
“自作多情。”
不過卻是自己先憋不住笑了起來。這笑落在喬邵焱的眼裏變成了承認的表現,喬邵焱朝費南雪的臉上湊了過去。
費南雪拿著沾滿了血的鑷子一擋,忽的喬邵焱變了臉色,古怪的說道:
“小雪,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流一滴眼淚嗎?”
費南雪推了他一把:
“好好的說什麼喪氣話,什麼死不死的!”
誰知道,這一推,喬邵焱瞳孔對不上焦,的身子卻是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費南雪以為喬邵焱又在嚇她:
“喬邵焱,你給我起來,後背上還沒消完毒呢!”
誰知道喬邵焱一動也不動,費南雪忍不住在他的臉上拍了兩把:
“喬邵焱,你要是再在這兒裝樣子,我可就要走了!”
喬邵焱還是沒有半分生機,死氣沉沉的像是木頭雕成的樣子。費南雪這才慌了,聯想到喬邵焱剛才的話,豆大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慌忙的掏出手機給秦良川打了電話。
費南雪看著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喬邵焱,想到跟他的相遇,相知,相識,雖然他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生活裏,怎麼也掙脫不掉,但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習慣了他左一聲小雪,右一聲的小雪,想到自己被冤枉了的時候還是半個陌生人的喬邵焱站出來為自己作證,自己被欺負的時候喬邵焱站出來幫自己打架,原來喬邵焱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融進了自己的生活裏。
費南雪的心裏亂糟糟的一片,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她不知道!費南雪用盡吃奶的勁兒把喬邵焱平臥到沙發上,一邊用自己那半吊子的急救知識檢查著喬邵焱的生命體征,一邊罵著喬邵焱:
“喬邵焱,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把你的衣服給扒了!”
正在一片慌亂的時候,於甜跟秦良川推門而入,正看到費南雪半趴在喬邵焱身上給喬邵焱解衣服扣子。秦良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於甜的眼睛,沒想到卻被於甜一把給扒拉了下來:
“老娘我什麼陣勢沒見過!”
說完之後看著地上沾了鮮血的棉布棉球之類:
“嘖嘖嘖,你們這戰況挺激烈啊!”
費南雪見他們兩個來了,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帶著哭腔道:
“別笑了,喬邵焱怎麼突然暈過去了,秦醫生,你在那兒愣著幹什麼,快過來看看啊!”
秦良川這才慌忙過去,檢查了喬邵焱呼吸心率,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忽然看到了那些沾著血的紗布棉球,想起來自己這位身嬌肉貴的表哥還患有艾倪爾式綜合征,俗稱---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