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頓時鴉雀無聲,李相如的威嚴毋庸置疑,“原告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啟稟縣令老爺,這些證據已經充分證明白浪就是犯案凶手。請縣令老爺換我們受害家屬一個公道,處死這個十惡不赦的白浪!”被害家屬都跪地叩首,顯得與被告水火不容。
“原告還有什麼充足的證據嗎?如果沒有就算默認罪行了。”李相如裁決道。
“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白浪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堂外的郭弈天懸著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李相如拿起拍板,準備做出最後的判決。
“且慢!此案疑點重重,不可妄下定論。”梅若雪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你倒說說本案有何疑點?”李相如對反對他的人表現出不厭其煩。
“首先,白浪作為龍門的副門主沒有殺人動機。其二,殺死武力遠在他之下的平民為任何俠客所不齒。其三,僅憑在場證明或者案發時間重疊法是不足以下定論的。”梅若雪指出道。
“梅姑娘你可不要忘了白浪殺死了四個平民的事實,而且是他親口承認的,難道會有假?”李相如理直氣壯道。
“白浪好像沒說過那四個人是平民吧?他們都是凶手,死有餘辜。”梅若雪步步為營道。
“現在那四個人都被害了,是凶手或平民已經死無對證了。”李相如堅持道。
“不見得吧?他們就是證據,而且我能讓死者張口說話,以證明白浪的清白。”梅若雪信誓旦旦道。
堂下瞬間炸開了鍋,“死者還會說話,簡直荒謬至極!”
李相如有些生氣,拍了幾下板子,“大家肅靜!梅姑娘請注意言行,信口開河來包庇罪犯同樣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你若現在撇清你和白浪的裙帶責任,本縣令或許會對你從輕發落。若你在執迷不悟,罪加一等!”
“小女子我可沒信口開河,隻是實話實說,為的是讓真相大白。”梅若雪解釋道。
“縣令大老爺,請為我們做主。我們的兒女都被凶手白浪殘害了,又如何開口作證?請將這位妖言惑眾的魔女也收監起來!”被害者家屬跪地叩首道。
“是啊,縣令大人,這妖女公堂之上妖言惑眾,罪不可恕!請大人明鑒。”何解補充道。
“梅姑娘,你是不是發瘋了?白浪曾經在你爹的六十大壽上刺殺過你,如今你又改變態度,幫著仇人說話。其動機實在令人費解,現在大家都要求懲罰你,如果你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後果比白浪好不到哪裏去。”李相如苦口婆心道。
“那次事件並未造成人員傷亡,當年的幹戈今已化為玉帛。我沒有替任何人說話,隻是希望公理得以伸張。凶手固然可恨,但白浪絕不是凶手,這就是我站出來替他說話的原因。”梅若雪有板有眼道。
“然道僅憑你說被告不是凶手的一麵之詞,就能讓大家信服嗎?常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公堂之上賭定白浪不是凶手對你未必有好處。請梅姑娘權衡利弊後在發言,以免耽誤大家的時間。現在,我就要宣判白浪的滔天罪行並作出最終的判罰。”李相如堅定道。
梅若雪瞥了郭弈天一眼,擲地有聲道,“既然如此,把證據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