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威爾的回複。
哈德將軍的反應還算淡定,應該是早已經知道了。
貝奇則雙眼驚奇的打量著威爾和圖奇,然後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一副“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強大”的模樣。
“我去看一下莫朗。”貝奇表情失落。
雖然巫師的存在,知道的人還是很少。
但血脈者的存在,在這個世界的中高層,並不是一個秘密。
對於貝奇這些“普通人”而言,哪怕他們再努力,也是不可能比得上血脈者的。
那是天生的力量。
望著貝奇失落的背影,哈德將軍搖搖頭:“還是太年輕了,現在受點打擊也好。”
“你不是找已經知道這種結局了嗎?”威爾說道。
“哈德將軍,你這麼利用我們,不給個交代嗎?”圖奇笑道。
“我這裏剛好有一瓶珍藏已久的樹酒,算是我給你們的賠罪。”哈德將軍拿出一瓶樹酒,給威爾和圖奇一人倒了一碗。
樹酒,是亞蒙那帝國特產的一種酒。
用一種特殊樹葉釀造而成,呈淡綠色,味道有些許苦澀。
一開始威爾還喝不慣。
但喝了幾次之後,發現還是有那麼點意思的。
之後,發現沒有其他節目,圖奇隨便找個借口離開了。
隻剩下威爾和哈德將軍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從戰爭聊到民生,從生活,聊到軍事。
哈德將軍六十年來的見聞,確實非常的豐富,讓威爾收益頗多。
喝完酒,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哈德將軍臉頰通紅,眼神迷離,身體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像是醉了。
“看來我真的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哈德將軍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身體一晃,就要倒下。
威爾起身扶住哈德將軍。
“小心點,別摔倒了。”
“哈哈,放心,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哈德將軍好像真的醉了,“如果像您這樣的人,多一點就好了。”
哈德將軍搖搖晃晃的遠去。
威爾趴在閣樓的欄杆上,看著波濤洶湧的河麵。
兩岸,傳來一聲聲猛獸的嚎叫聲。
回想起哈德剛才說的話,威爾也覺得很有道理。
“這個世界,三個帝國,十幾個駐地,其實並不多,但每一個駐地,隻分配到兩到五人,很多地方都是最低配置兩人。”
巫師,是這個世界人類的強大力量。
人類之所以能夠於其他種族抗爭,靠的就是巫師的力量。
一個小小的一等學徒,在外界,已經算得上是一方強者。
二等學徒,已經少有人能夠比肩。
三等學徒,哪怕放眼三個帝國,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如果,每個駐地都有二三十個巫師學徒駐守,那人類一方的戰況,會好轉很多。”
點點星光投影在水麵上,隨著波浪不斷起伏。
“巫師們,太自私了。”
沒有人,願意前往駐地。
每個人,都把前往駐地當做流放,圖奇也不例外。
“如果每一個巫師都熱愛國家,熱愛人類,願意為了人類的未來拋頭顱灑熱血……”
威爾眺望遠方。
有的,隻是一片黑暗。
“這個世界,需要改變。”
威爾轉身回到房間。
為了改變世界,需要更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