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明時間就要有空的後天去?

顧青禮白眼都要翻到天上。

他對隋乾本身就生不出多少好感。

上輩子因為隋驚雲的緣故,他不少跟隋乾打交道。

這人就是個沒什麼底線,隻認錢不認人的。

也不知道都半隻腳踏入棺材裏了,怎麼還這麼斤斤計較,架勢好大,爹味十足。

這不就看見顧家有利益可圖就上趕著過來,還要帶著一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垂憐語氣。

他媽的。

要不是那玩意還是隋停鶴的親爹,他直接當場電話回撥連罵三小時不帶重複的。

隋停鶴見顧青禮臉色變了又變,知道這本來也是個強人所難的事情。

他聲音頓了頓,說:“要是不想去的話就不去了,這是我的問題。”

“對不起。”

顧青禮:!

隋停鶴竟然跟他低聲下氣了!

顧青禮爽的一批。

他眼裏閃光,摟住了隋停鶴的脖子,笑道:“怎麼會呢,隋乾找我我多開心啊。”

“這哪能不去?”

“一定得去。”

隋停鶴見顧青禮那表情就知道幹不了什麼好事,歎了口氣。

他看著顧青禮,說:“對不起。”

哇哦。

他老公道歉了。

他老公好好哦。

顧青禮隨便地胡思亂想。

他自打得知了後天要去拜訪隋乾的消息,拽著陳長歌是直奔商場。

陳長歌從早上八點逛到晚上八點,穿的鞋子鞋底都快被磨穿了。

“你能不能停下來歇會?”

陳長歌手裏拿著冰激淩往商場上的小凳子隨意一坐,臉上掛著的都是苦兮兮的樣子。

“放我回去好不?再不走我就直接當場自鯊給你看。”

顧青禮手裏也捏著一支冰激淩。

他笑了笑,說:“再挑一挑,沒準還有更好的。”

“顧青禮你說你自己賤不賤?”陳長歌翻了個白眼,“你一麵罵人傻逼一麵給人挑禮物挑十二個小時?”

顧青禮捧著手裏尊仔細挑揀出來的,價值千萬的玉佛點了點頭。

“就因為是他所以我才要好好挑一挑。不能讓我老公受委屈啊。”

陳長歌白眼翻得更甚了些。

他手裏冰激淩見了底,找顧青禮又給他買了一支。

顧青禮覺得這人純屬就是心裏不暢快,他自己求人在先,特意給陳長歌買的那種紙杯子的新品聖代。

他瞧著懷裏那尊包裝異常精致的玉佛,嘴角往上咧了咧。

顧青禮把隋乾喜好摸得門兒清,知道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隋乾最討厭的東西就是玉。

他嫌棄那玩意命氣不好,又是綠綠的,給他帶不來什麼好兆頭。

顧青禮挑這禮物存心地上去惡心人呢。

那玉佛又貴得很,隋乾跟他第一次見麵,縱使心裏再不喜歡,麵上也得過得去,裝出喜歡得不行的樣子。

而他好死不死地,就喜歡看隋乾那副強顏歡笑的假惺惺模樣。

這多爽啊。

爽的一批好吧。

草莓麻薯味的冰激淩融化很快,陳長歌半晌沒吃,杯子裏已經濕溻溻融了一片。

他拿勺子攪了攪裏麵的草莓湯,說:“我聽說好像隋驚雲知道你老公結婚的消息了。”

“知道就知道吧。”顧青禮聳了聳肩。

“他還真能幹出來什麼事”

後麵的字被顧青禮自己吞了下去。

他跟陳長歌目光接觸,在彼此的眼睛裏看見了不可思議的光。

“我可提醒你了啊。”陳長歌的狐狸眼睛眯了眯,“你們家跟隋驚雲公司是不是還做著生意呢?”

生意當然還是做著的。

好幾個跨國項目握在他手裏,都翹首以盼著跟隋驚雲搞合作。

顧青禮雖然不喜歡隋驚雲,甚至對隋驚雲這個人厭惡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