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顧青禮嘴角抽了抽,說:“會員大放送,買一寸送一寸。”
“你數學怪好。”隋停鶴白了他一眼,抱著對方的床單去了外麵的院子。
所以
蛋糕其實是買來慶祝隋停鶴給他洗床單的吧?
顧青禮攤手聳了聳肩,自顧自地給自己切了一塊。
蛋糕雖說的價格不便宜,但用料紮實。
大顆大顆的車厘子鋪在上麵,紫粉色一片,好看得驚人。
隋停鶴從院子走了進來。
他剛一進來,肥肥就宛若跟他建立革命友誼的樣子,攀著爪子就往身上躥。
顧青禮:???
他放下手裏的蛋糕,朝肥肥伸出了手。
一秒,兩秒,三秒。
那貓就跟個雕像似的立在隋停鶴懷裏,半點沒個動靜。
“看來它更喜歡我。”隋停鶴眨了眨眼睛,“顧老板對不起了。”
顧青禮真就被隋停鶴氣的上頭。
但他還說不得什麼,隻能惡狠狠多吃了兩塊奶油蛋糕表達自己的怨念。
因為隋驚雲上把不做人的舉動,顧青禮這一周都忙得要死。
就算搭上了闞西遲這條線,忙的事情依然像山頭一般壓了過來。
葉臨洮叩了叩顧青禮辦公室的門,說:“顧總,柯辰澤問您什麼時候有空。”
柯辰澤?
顧青禮身子往椅子上一癱,長長地舒了口氣,愣是過了半分鍾才想起來葉臨洮說的人到底是誰。
害。
還是當初他找的人家。
“你幫我找時間約吧。”
顧青禮接過葉臨洮遞過來的熱美式,整個人被苦得一個機靈,“越快越好。”
葉臨洮應了一聲,腦子仔細想了想,說:“那就明天吧,明天上午。”
得。
又沒法睡個大長覺了。
顧青禮想起天天在家裏泡枸杞的隋停鶴。
他今天晚上本來還想趁著對方不注意悄悄爬床來著。
雖然但是。
都已經一個星期了。
他就從來沒有準點下過班!
每天都是!
空蕩蕩的大樓裏,隻有他一個人點著永不熄滅的白熾燈。
累不死人。
隋停鶴今天出乎意料的沒有在自己的那間小情人調香室裏呆著。
顧青禮回來的時候,對方正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肥肥,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裏的生活類綜藝。
他倒是萌生出來幾分新奇,湊上前去得意洋洋說:“怎麼的?老公你終於發現等我下班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了?”
隋停鶴頓了頓,舉起肥肥擋住顧青禮掃過來的視線,說:“你剛從油罐子裏爬出來?”
這
倒也不必。
顧青禮總覺得這人天天就在那兒把話往重了說。
他撥開肥肥的大臉,嘴上揚起了笑,“老公你就說是不是在等我的?”
“就憑這句話給你放鍋裏都能煎出來三升油。”隋停鶴往旁邊挪了挪,到也沒否認。
肥肥被他又放回到地上,嗷地叫了一聲,抓著地上的貓抓球自顧自開始玩了起來。
他摘了摘身上的貓毛,說:“你在這裏等下,給你個東西。”
顧青禮不明所以應了一聲,看著隋停鶴毛線衫上一撮一撮的貓毛。
這衣服可是不能要了。
都直接成為貓毛棉線二合一混紡材質了。
當做肥肥的小毯子算了。
隋停鶴進了自己的調香室,像是在找什麼,過了半晌,從屋子裏拿出來了個小瓶子。
“給你。”他把小玻璃瓶子放到了顧青禮手裏,輕飄飄說:“你聞聞看味道喜不喜歡?”
顧青禮愣了片刻,突然間明白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
他捧著手裏的小瓶子把玩了一番,眼裏含笑,問:“所以老公你剛才真的是在等我?”
“誰知道呢?”
隋停鶴聳了聳肩,眼睛卻往邊上瞟了瞟,“或許吧。”
顧青禮看隋停鶴眼神到處閃避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他還以為這人真是個死木頭。
看起來比死木頭還強點。
是個活著的木頭。
小的玻璃瓶子握在手裏,看上去莫約就三四毫升。
顧青禮往自己手腕上噴了兩下,輕巧的水果糖味道和冷絲絲的薄荷混雜在一起,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聞的。
就像是稍微有些冷的夏天。
顧青禮眸子轉了轉,聲音似笑非笑揚了揚,“我當時不是說的要奶糖水果糖巧克力的混合味道嗎?”
“這可不大像啊。”
隋停鶴沒說話。
他已經預料到對方大抵是什麼反應,見顧青禮嘴角都已經要咧到耳朵根,還一副蹙著眉頭埋怨的樣子。
“有的。”他說:“你等一下。”
顧青禮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端坐在沙發上看見隋停鶴再一次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