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後,小姑娘都快哭了。
跺著腳,一臉沮喪。
“曹……曹先生說,這條根本不是金丘魚,是金丘魚的近親魚種,多子魚。”
杜媇媇撇著嘴說著,仿佛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即將到手的一萬塊嶄新的媽內,被殘忍地泡在了湯裏。
心痛啊!
徐子魚也愣了一下,不會吧?
“噢?”陳不凡倒背起手,搖頭歎息道:“我就說嘛,金丘魚哪有這麼好釣的?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了一場。”
杜媇媇一臉委屈地看向徐子魚:“我都白親了他呢!”
徐子魚趕快擺了擺手,強調道:“看什麼看,我也沒有逼你,反正我是不會還回去了。”
“誰要你還啊?”杜媇媇鐵青著臉蛋,說。
人生的大喜大悲,總是變幻莫測啊。
但宗師就是宗師,眼見著10萬現金沒了,卻沒哭。
杜媇媇隻損失一萬塊,都掉淚了呢。
其他各位釣友,有的遺憾,有的慶幸,可謂是各懷鬼胎。
陳不凡過去拍了拍徐子魚的肩膀,安慰道:“小友節哀,把這條……多子魚放生吧,確實個體太小了,調整心態,陳某人願在返航之前,教你誘釣大物,但能不能有這個幸運,就看小友的造化了。”
釣友們都在心裏為陳不凡點讚。
大師就是大師啊,慈悲心腸,普渡眾生。
他沒有落井下石不說,還主動提出要教對方誘釣技巧。
杜媇媇連忙阻止道:“別別別,別放生。”
徐子魚反問:“不是目標魚,又這麼小,留它何用啊?”
程和平像是看破玄機一樣,說道:“小杜你是想拿回去喂你們家‘大狗’吧?嗯,確實夠它美餐一陣子了。不過我小叔好不容易才釣到這麼一條,先放手裏新鮮新鮮,再送你也不遲啊。這樣,你留個電話和地址,改天我和小叔,親自給你把魚送過去……”
不愧是校長,江湖套路深啊。
徐子魚看了他一眼,心想,賢侄你這是去送魚嗎?
你送的不是魚,是寂寞啊。
杜媇媇機械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想要魚,是曹先生跟我說,這雖然不是金丘魚,但卻是金丘魚的近親多子魚,有血緣關係的。”
徐子魚試探地道:“你的意思是,多子魚和金丘魚基因相似,同樣也有補氣血輔助修煉的效果?”
杜媇媇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呢,所以曹先生說,這條魚同樣也有一定的價值。”
徐子魚追問:“具體值多少,老曹說了沒有?”
杜媇媇搖頭。
徐子魚道:“一萬塊總有吧?”
“不曉得……也許值個幾百塊呢。”
接下來,眾人又各自回到釣位上,垂釣了大約一個小時。
陸續地,又上了一些魚。
徐子魚又釣獲了一條多子魚,比第一條個體大些。
但這次沒有第一條時那般振奮人心了,沒人圍觀,沒人叫好,杜媇媇甚至都沒拍照向曹百川彙報。
晚上八點鍾,一行人開始返程。
在車上,負責人給每人發了麵包和礦泉水。
眾釣友難以下咽啊。
有個鉑金釣手當場就牢騷開了:“這是用人時靠前,不用時靠後啊,去的時候,吃的是海鮮盛宴,回來就發個麵包片兒……幹巴的,能吃嗎這玩意兒?”
還是那榮耀老者看的通透,勸慰道:“小友知足吧,曹先生供咱們免費吃喝,享受海釣,就像陳大師說的,我們不虛此行了。”
鉑金釣手置疑道:“依我看啊,曹先生就是看我們沒釣獲金丘魚,所以才不像剛開始那麼熱情了,故意冷落我們。”
另個釣友也試著發表看法:“興許回到新州,曹先生已經備好了美酒佳肴,等著我們凱旋而歸呢。”
“凱旋,哪凱旋了?”
“難說,難說。”
“……”
那些個女陪釣,也都沒了去時的雅興,坐在座位上小睡起來。
本來她們都是抱著能釣獲金丘魚的憧憬,那樣相應的陪釣,能獲得豐厚的提成,曹先生一高興,每個陪釣員可能都有賞錢。
但現在,全都泡湯了。
對她們來說,這次陪釣之旅,無非是吃到了新鮮的生魚片。
以及演繹了一場錯把李魁當李鬼的鬧劇罷了。
而且,備不住曹先生一生氣,還要讓她們回會所裏加班呢。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經曆了極喜極悲之後,杜媇媇像是換了個似的,一路上都沒搭理徐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