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強四人,很默契地各自就位。
他們站成了一個正方形,分別把持一角,防止獵物逃跑。
這陣勢,一看就知道,平時就沒少打架。
宋強低頭從漁具包裏拿出一根不鏽鋼鋼管,掂在手上。
其實就是一個抄網的長手柄。
徐子魚當即不樂意了:“姓宋的,你好意思嗎?經營魚塘你作弊,打個架你也作弊,四個人打一個,你還拎家夥,有本事你把它放下,咱們赤身肉搏!”
宋強把鋼管在手上抽了一下:“別會話!肋骨不色(折)幾根,別想肘!”
他另個狐友卻起了色心:“強子,這小妞長的很帶勁啊,她要是同意陪咱玩玩兒,我看可以放了這小子一馬。”
另個也附和:“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宋強上下打量著夏怡冰,也泛起了口水:“就咱們介噸位,介塊頭,小妞能受得鳥不?”
一直默不作聲的一人神回複:“讓她在上麵!”
徐子魚聽的激憤不已!
這些人,酒後太特麼無德了。
是,酒後亂性,碰到漂亮姑娘,有非分之想很正常。
我也不是聖人,有時也有那方麵心思。
但你在心裏意淫一下就行了,滿口汙言穢語的,就是你的不對了。
徐子魚從地上揀起一塊石子,朝那宋強扔了過去。
雖然沒扔準,但至少能嚇嚇他。
“你們這些釣友圈子裏的垃圾!敗類!樂瑟!”
“你們四個,一個鉑金釣手,三個鑽石釣手,也算是圈子裏級別比較高的了。”
“釣魚修身養性,磨練心誌,但我看你們是修廁養蛆,魔性纏身,你們如果再不懸崖勒馬,改邪歸正的話,就真的不可救藥了……”
徐子魚煞有介事地,衝他們警示道。
此處省略一句話:“要是本宗師會武功的話,今天就替垂釣界清理門戶了!”
唉,心裏苦啊。
垂釣界宗師,也是宗師啊。
宗師這個詞,一聽就是武絕天下,難逢對手。
但為什麼本宗師偏偏不會武功呢?
得練,是真得好好練練了!
夏怡冰一直沒作聲,隻是抱起胳膊,看小醜表演一樣。
徐子魚又湊到她耳邊說道:“我又把他們震了一下子,大挫了他們的銳氣。”
按理說,這四人聽到徐子魚精準地報出了他們的段位,本應大吃一驚的。
畢竟,這根本不合理啊。
但是酒後卻沒那麼多邏輯,隻有膽色,‘膽’和‘色’。
甚至有個家夥還自鳴得意了起來:“老宋,你聽見沒?我們那麼出名呢?連這小子,都看出咱們是釣魚高手了。”
另個道:“這小子怎麼看出來的?氣質上?”
又一個道:“我明白了,他肯定是看到咱們裝備精良,才判斷出來的!”
“有道理有道理!”
宋強冷笑了一聲,朝旁邊吐了一口痰。
別人吐痰都是‘撲’的一聲。
他吐痰卻是‘忽’的一聲。
“哼,小雞,你能看粗來我們在釣驢圈的蛋(段)位,但卻看不粗來,我們在武道圈子裏的蛋位,告樹你小雞,哥四個不光盜驢厲害,我們都還是柔道俱樂部的費員!”
宋強說著,果然趴了趴身子,一副狗熊看到蜂蜜的樣子。
其他人也都擺出了架勢。
徐子魚頓時吃了一驚。
看樣子,他們真的練過柔道啊?
就他們的體型,難道不應該更適合練相撲嗎?
一定是選錯專業了。
“小妞,浪開,別濺你一森血!”
“先教訓完那臭小雞,哥寨陪你玩兒,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