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來到這個大陸的第一天,從公孫家逃出來。
以為自己碰到的是個小乞丐,誰知道…
質子的身份,還不如乞丐呢。
當時她對其印象,就是這一雙藍眸。
所以今天她才會沒動腦子的,就把自己的防護送了出去。
可是!
這人竟然恩將仇報,不僅沒有好好的謝謝她,還給她戴上了項圈!真是嗶了狗了!
唉,雖不太開心,但看著這麼‘虛弱’得小可憐,不知為何,她總是不忍,就好似遇上他,把她的那些惻隱之心都勾搭出來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
想到這,她抬起前爪,輕輕地在拓跋戟額頭上一搭。
一股清涼的靈力緩緩地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裏。
閉著眼睛的拓跋戟睫毛一動,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隨杺剛打了個哈欠,就被拓跋戟抱了起來。
“主子,細辛去弄馬車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喵?”
爺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就在她還想叫喚的時候,拓跋戟從懷裏掏出一個長方形的包裹。
他隨意打開後,讓隨杺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裏麵不是別的,正是她這次的任務靈瓏塔卷。
而且…盒子外麵鑲嵌的,也正是她要的玉琮。
我的乖乖,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隨杺收回想邁出去的小爪兒,又從新盤到了拓跋戟的懷裏。
拓跋戟對此,勾唇深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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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一片漆黑,一輪彎月若有若無的隱藏在雲層裏,四下裏風燈被微風吹的搖搖晃晃的。
平陽客棧,套間之中。
內室的浴桶裏,拓跋戟全身泡在裏麵,上身十多處皮肉翻滾出的傷口,可見受傷的程度一斑。
再看他邪魅的臉上,相比三天前,略顯得有些蒼白。
熱氣從他的身體騰起霧氣,濃藥的氣味熏染了整間屋子。
趴在屏風外,床榻上的隨杺,被藥味熏得都醉了。
可她已經跟著他們奔波三天了。
雖平日都不是讓她自己走路,但這三天,追殺的那些人可是都沒有斷過。
她的精神也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今兒可是好不容易找了個客棧休息下,也算是暫時安穩了點。
“外麵如何了?”起身後的拓跋戟,披上一件外衫,衣衫半解的靠在了踏上,對著剛進來的蘇木問道。
蘇木:“無事,秦國的外圍嚴查,王城裏麵到是安靜的很。”
“他們這是沒敢想,我們能光明正大的進這王城!”蘇葉嬉笑的接了一句。
“那我們要不要在停留幾日?”白薇看了看這幾人,估計除了榻上的小白以外,都是傷痕累累的。
是的,在這三天裏,他們五人邊逃亡,還沒忘記給隨杺起了個名字——小白。
這讓隨杺想到了蠟筆小新的那隻蠢狗!
但她…
無能力反抗啊!
拓跋戟點點頭,一旁的細辛眉一凜道:“司空懿炘估計腦子有病,把齊國的鐵騎放了過來,自己卻在後麵不斷的小動作,他是真的太自信了嗎?”
“他是故意的。”
拓跋戟鳳眸戲謔的挑動了下,漫不經心地說道:“一個能架空君王權利,圈禁自己手足的太子,他又怎麼會犯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