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戟把玩著手內的貝殼,一臉真誠的邀請。
隨杺愣了愣神,看著對她講話的男人,腦袋裏還有些轉不過來彎。
他剛才說了什麼嗎?
叫她幫他擦藥?
而舒服休息的蘇木幾人,卻比隨杺還吃驚,一個個都瞪起眼睛看著他們兩人!
“可以啊。”隨杺倒是很快的調轉了心態。
上藥算什麼,她人都救活了,還在乎這一點兩點的。
不過...
“大人可是知道,爺男女不忌,你就不怕...”
小質子竟然敢指喚她!
看她先逗逗再說!
拓跋戟一臉淡然道:“杺爺與我不是朋友麼?”
言下之意,朋友之間怎麼可以有那種齷齪的心思。
“呃,咳咳咳……肯定是啊。”
這個小質子,真是專業的領隊頭腦。
兩三句話就給她挖了坑,以後和他講話,還是悠著點好。
見她同意,拓跋戟稍微坐起身,直接就把衣服脫了。
“......”
蘇木他們雖然看不到帳篷裏的情景,但他們耳朵好使啊。
那稀稀唰唰的聲音,此刻就先是刀子一樣,在他們耳邊掃過。
落葵和白薇兩人,臉色同時蒼白,前者就差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到時商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就他家爺的情況,這些愚蠢的凡人,怎麼可能會占得了便宜呢。
不知道別人的反應,反正隨杺的眼角都快要抽瘋了。
“那個...你不冷麼?”
隻見他挑著指頭,解開腰間黑色的腰帶,動作優雅,讓隨杺看的是目不轉睛。
額...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小質子的臉皮竟如此的厚,雖有厚被搭著,但也是夠冷的。
這家夥三兩下就把自己上衣脫幹淨了。
眼神發著光的看著她,就像是...
“咳咳。”隨杺轉過頭,不再看他。
雖說小質子受了苦難,但這身上也是脫衣有肉的看透。
嗯...她怕自己再看下去,貓耳朵就藏不住了。
脫了衣服的拓跋戟仰躺起身子,張開了雙臂,“不冷,有勞杺爺了。”
隨杺癟嘴,混蛋,這個真是犯規啊。
再這麼下去,她真把持不住的。
隨意的掃了眼他身體,被曬處的裂傷倒是沒看見,可刀傷劍卻是大片包紮出卻是大片。
平日看上去沒有絲毫不便,還真看不出這男人竟然傷的這麼重。
她昨日光給他解毒了,根本就沒有管外傷。
看著這些傷口,有的已經是陳年舊疤。
同樣是皇子,他身上的傷都快比奴隸多了。
“翻過去把,前麵沒有。”隨杺輕輕推了下他身子,拓跋戟輕輕一側身,隨杺便飛快的將藥物摸上。
動作雖然快了些,但是在碰到皮膚的時候,她還是控製好力度的。
保證藥物能吸收,但又不讓他感覺到疼痛。
“行了。”隨杺上好藥,剛想退開就聽到拓跋戟說道:“杺爺可否能衣服,給在下穿好?”
說著,他揚了揚胳膊,示意自己胳膊上有藥,不能隨便亂動。
隨杺:“......”
此刻她不光是眼角瘋抽了,就連嘴角都吊上去,下不來了。
“你可當真?”
拓跋戟很誠懇的點點頭,“有勞了。”
隨杺深吸了口氣,讓他坐起身,然後撿起旁邊一副,屏息給她一層層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