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瑾看著隨杺,滿是不讚同道:“六弟從小受了不少苦,父王是疼都疼不過來,怎麼會有不待見之說呢?”
他說的是正氣凜然,就好似有多關心這位在他國受苦的弟弟一般。
但是他完全忘了,姬逍...是燕帝的侄子,就算他與燕帝的關係不咋地,但是...
“是麼?”隨杺眉腳輕輕一揚後,遂起身輕笑著,“看來...邪王是在我燕國受苦了啊...”
太子瑾:“.....”
壽王看著像是吃了屎的太子,很不厚道得笑出了聲。
太子瑾眼底染上一抹陰鶩,但很快的被他壓製住了。
隨後他溫和一笑,沒有接隨杺的話,倒是把臉對向了拓跋戟。
“本宮說的受苦,是六弟年紀太小,遠離父王母後。至於燕王陛下...不過是兩國交流,他怎麼會舍得為難一個孩子呢?
再說了,看陛下他,應該是很喜歡六弟的。不然,怎麼會把靈瓏塔卷那麼珍貴的寶物,交付與六弟呢?”
果真是個老狐狸,隨杺想著,這人確實比草帽壽王要狡猾的多。
也難怪,能想到讓道士去無妄海的人,肯定不是個酒囊飯袋。
“嗨,太子何必這麼嚴肅呢?我王叔那人,肯定不會欺壓一個小孩子的啊。”
隨杺一鬆口,太子瑾也跟著鬆了口氣。
雖他與姬遙現在是合作關係,但楚國始終是燕國的附屬國。
如果被有心人借此挑撥的話,吃虧的肯定是他。
隨杺根本沒有想在這件事上借題發揮什麼,她想的是另一件事。
“我這還不是前幾日進宮,聽了一些閑言碎語。”
說著,她便把那日進宮後,那些內監們的話學了一遍。
一直保持透明人的拓跋戟,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頭不自覺得轉向她。
原來...她都記得,這是變相的在給他出氣麼?
想想,有多少年,沒有人這般小心思的放在他身上了...
聽完事情的經過,這次換壽王的臉色不好了。
那幾個人...
是他特意安排在那的。
當初他去無妄海接人,不過是為了給太子瑾添堵。
但他並不想讓這個雜種攔他的路。
所以,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打壓老六的機會。
隻是沒有想到...
他竟然忘記了,姬逍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果真如此?”太子瑾瞥了眼壽王,心中一陣鄙夷,但這件事...
“等本宮回宮,一定讓母後好好查一查,宮裏沒有規矩怎麼可以!”
能借著東風鏟除點老三和愉妃的走狗,他很是樂意賣老六這個人情。
對於他的這個回答,隨杺驀然怔了怔,有點意外得說道:“太子殿下還真仗義,咱是初來乍到的,什麼都不清楚,以後還真得請殿下多多照顧了!”
千穿萬穿,彩虹屁不穿。
就隨杺這一番恭維,讓太子瑾把之前發生的那些,暫時都忘記了。
倒是吃了悶虧的壽王,一臉不悅的來了句,“哼,既然不懂,就要問。別什麼都說,小心給自己惹上麻煩。”
本以為姬逍會生氣,那他就有機會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但誰承想,她竟頂著厚臉皮,笑著回道:“壽王教訓的是。眼下,小弟還真是有一事不明,還希望能得到兩位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