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妃。”
司空懿炘對隨杺的稱呼,鴛鴦樓裏顯然不太合適。
畢竟這個花樓在外可是姬逍的產業。
繁縷他們都稱姬逍為一聲公子。
對於隨杺來說,稱呼什麼並不重要。
她在見到司空懿炘後,就是他稱她為祖宗都不歡喜。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太過於邪性,太過危險了。
還是能客氣點就客氣點吧。
“太子殿下。”
“輕沒想到,邪王會同意王妃開酒館,還真是恩愛的讓人羨煞呢。”
司空懿炘起身走到隨杺的跟前兒,低頭盯著她,眼中滿是探究的神情。
不過他的這副模樣,倒是沒給隨杺任何壓力。
她眉腳輕輕一揚後,遂起身笑著道:“我們家王爺不管我胡鬧。”
“唉,這怎麼是胡鬧呢。”
司空懿炘一臉不認同地模樣,到真像是那麼回事。
隻是他這麼盯著隨杺,突然的就話鋒一轉,“王妃這鴛鴦樓,可與那燕國的醉歡樓有一比呢。”
“太子也知道醉歡樓?”
隨杺驚訝地笑道:“實不相瞞,我這純屬抄襲。”
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遺漏出來。
亦或者說,她此時臉上一副歡喜的模樣,“在燕國的時候,就想著也弄一家和醉歡樓似的花樓。但人家背景太硬,我家老王爺又不同意。”
“所以到了楚國,我這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花樓!”
隨杺笑得像隻偷吃的老鼠,雙眼對著司空懿炘眨了兩下,“怎麼樣,還不錯吧!”
司空懿炘目光有些深沉的看著隨杺,最後點點頭讚歎道:“王妃好脾氣。”
“哪裏哪裏,及時行樂罷了。”
隨杺毫不客氣地接下誇張,而後為他斟上一杯酒,“太子可是要找美人兒陪著?”
“不必。”
司空懿炘抬起手,擋住了她的動作,“在下來,是想向王妃打聽一個人。”
“誰啊?”
“盜聖杺爺。”
“盜聖?他不是死了麼?”
司空懿炘緊緊盯著隨杺的表情。
可見她臉上除了疑惑外,並沒有其他的樣子。
這讓他難得的懷疑一下自己,是不是想錯了。
“是啊,都說他死了,可是...”
司空懿炘停頓了一下,很是悲痛地接著道:“他還欠著在下的錢沒還,在下是一直都不相信他死了呢。”
“太子未免也太過小氣。”
聽他這麼說,隨杺心裏都快要罵娘了。
這人真的會演戲!
這麼試探她,也是有才的人!
“欠賬還錢雖說是天經地義,但是人都死了,也無父無母、沒妻沒子的,這賬還不勾去了才是。”
還你妹的想要錢?!
你他奶奶的都要老子命了!
隨杺在心裏用千萬根銀針,紮著一個叫司空懿炘的小人!
“孤也想啊,可就是...”
司空懿炘歎了口氣,“不甘心呢。”
說完,還抬手飲了一杯酒,就好像是在借酒消愁一樣。
這惹得隨杺在心裏,都快要把小人紮透了!
不過好在不一會兒,蘇葉進門稟報道,拓跋戟的馬車已經到樓下了。
隨杺這時覺得,跟這個變態的太子比起來,小質子除了是個大殺器以外,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