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弟婿。”
太子瑾和壽王從大殿的另一邊走過來,“本宮正要與三弟一起去東宮坐坐,你們也一起吧。”
隨杺俊眉一揚,“這麼重要的時刻,太子哥哥不用在這裏看著麼?”
“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開,民間不是有句俗話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太子瑾如此的語氣,給人一種十分自信的樣子。
他是真的很確定,秦國人是打不開靈瓏塔卷的麼?
對他的想法隨杺不太好奇,她現在倒是正想離開這裏。
於是便與拓跋戟對視了一眼,隨後笑道:“太子哥哥聰慧啊。”
就這樣,一行四人,往太子東宮走去。
被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
由此可見,太子瑾此人對住行還是很講究的。
太子妃熊氏,見到他們幾人,很是溫和的把他們邀到殿內。
熊棠梨,是太子瑾外祖家的孫女。
而熊家當家,則是位居楚國宰相一職。
可見,楚帝對於太子瑾很是器重的。
熊氏親自為他們沏茶。
熱茶水氣蒸騰,她雙手捧定茶盞,使茶湯催花綻放,既觀花開美景,又嗅花香、茶香。
色、香、味同時享用,倒是與她映襯著,也是一番景色美不勝收。
在場的人,安尋常百姓家來說都是小叔子,自是講究少了點。
而對長嫂,他們也沒有什麼不敬的樣子。
“這茶水可真是好東西,這麼多年沒有喝到地道的雪水了。”
隨杺飲了一口茶水,吧嗒了兩下嘴。
她不得不承認,熊氏沏茶還真是有一手。
並且加上這南山的雪水,還真是沁人心脾啊。
聽到隨杺的誇讚,熊氏輕輕一撫雲鬢,嫣然笑道:“弟婿果真是懂行的,我這茶水,對於太子殿下來說,也是浪費了。”
說著,她還嬌嗔地看了太子瑾一眼。
後者趕緊作揖道:“太子妃說的是,本宮卻是不懂這些。”
這二人的一來一往,倒真是恩愛的很。
隨杺可沒天真的認為,太子瑾這東宮侍妾偏多,還能與太子妃恩愛如此。
兩人說笑了後,熊氏看向壽王問道:“今日三弟為何怪怪的?”
太子瑾見此,點點頭,一副兄長作風的提醒道:“最近各國使者都在,莫要讓人覺得失了禮數。”
壽王:“我知道。”
雖嘴上這麼說,但壽王依舊是冷著臉,就像是他人都欠他錢一般。
太子瑾見此,也不想多說什麼。
相反的,壽王越是這樣,他越是歡喜。
之後,熊氏又讓人準備了不少糕點。
“知道你們宴會上肯定吃不好,先墊墊肚子。”
這時,隨杺從近處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她把視線落在糕點和茶杯上,什麼都沒有說,但也沒有伸手去碰。
“弟婿怎麼不嚐嚐?”
方才還在喝茶,現在卻不拿吃的。
熊氏很是擔憂地對著隨杺問道:“可是有不和胃口的?”
至於拓跋戟,從進來就一句都沒有講過,她也就不打算勸他了。
隨杺揚起眉,飲茶的同時又有些調侃地道:“方才吹了一肚子涼風,一時吃不下了。”
見他這般說,熊氏也不好在勸說什麼,隻繼續給他們沏茶。
太子瑾和壽王相視一眼,誰都沒有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