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杺就此,在醉歡樓住下了。
一直到了三天後,她看著像是個木頭一般,杵在跟前的蘇木,不由得笑出了聲。
“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不去秦國?”
蘇木搖搖頭,“杺爺自是有主意,屬下聽著就是。”
雖然他心中著急,但也清楚杺爺不會亂來的。
“你是拓跋戟的手下,可不是我的。”
見他這般回答,不像是敷衍,隨杺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她也體諒蘇木的心情,便很是體貼的解釋道:
“我從楚國出來的消息一出,不在燕國露個麵的話,肯定是要被懷疑的。”
而且她還不能自動的露麵,得讓那些好事的人來找她。
商陸隨即應聲道:“老王爺那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有人上門,爺這頭兒就會知道。”
隨杺:“嗯。”
與此同時,醉歡樓中間樓中的客房內,一對父子正坐在桌前對弈。
“這條路很難走,要踏上無數條屍骨才能爬上去!”
青琰看著兒子說道:“不過若不是這樣的話,咱們也不可能進得了這燕國的榆江都。”
青琅軒還沒有答話,他心知,父親沒有要人回答的意思。
每次說到這些,他都是自言自語,一人做決定。
說完正事後,青琰低著頭看著桌上的畫像,呢喃自語道:“隻是不知道,思思的女兒,現在在何處。”
“父親,山莊剛接觸這凡事,兒子已經派人打聽了。”
青琅軒是不想刺激父親的,可是...
他怕這件事越晚告訴他,他就會越受不了。
“公孫衍的長女,公孫空青,在十年前就...沒了。”
“不可能!”
青琰站起身,緊接著一聲爆喝,“我答應思思要照顧那孩子的!”
怎麼會沒了呢!
“父親莫急,這都是明麵上能被人知曉的。”
青琅軒擔憂地看著青琰,“等等我們再細細的打聽一番,或許是公孫家的陰謀呢?”
嘴上雖這麼說,但他這心裏也確實沒底。
公孫空青十年前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娃娃,公孫衍與她有什麼陰謀?
隻是...
他看了看仿佛失魂的父親,心中歎了口氣。
也隻能暫時這樣了,當年為了表姑母,父親強行出關,導致走火入魔。
而這一休養,就是十年。
他不能再刺激他老人家了。
青琰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但他倒也是安靜的坐下來,呆呆地望著那幅畫出神。
就在青琅軒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樓下的大廳裏傳來一陣陣嘈雜了聲音。
“不過就是隨家的一個走狗,竟然還敢跟小爺這裏大呼小叫的!”
醉歡樓的前廳裏,一個身形圓滾的胖子,掐著腰,指著麵前,被四五個家丁圍住的少年吼道。
“小爺看上你是給你臉了!你以為現在的隨家,還能保住你不成!”
隨著雜亂的聲音過後,整個大廳的桌椅都直接被掀翻。
周圍的人在看到他們動手後,統統都躲到了一邊。
裏外聽到動靜的人,都匆匆跑了出來,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醉歡樓鬧事。
青琰父子聽到‘隨家’二字,同時一頓,隨後快速的也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