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太子瑾更是把王宮裏醫術不凡的三位太醫都叫去了。
對外宣稱的是,太子妃突然得了重病,需太醫入府。
“他這是病急亂投醫了麼?”
把有本事的太醫都叫走了,那又有什麼用呢?
還有,太子妃和他什麼仇什麼怨,這黑鍋背的。
明眼人肯定都不相信。
相信的那些人呢,大多數都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熊家已經出了一個皇後了,如果太子妃沒有意外的話,那熊家是真的踩在了其他世家腳下了。
如果太子妃出事的話...其他人不就有出頭的機會了麼。
不過,太子瑾這麼折騰,還是可以理解的。
太子府中,能請的動的這麼多太醫的,除去他以外,就是太子妃和他們的獨子了。
按照那男人的德行,肯定不會說自己兒子病了。
再說,太子妃肯定也會配合他的。
隻是...
“他中毒太深,應該是...廢了。”
隨杺說這話,不是期盼,而是事實。
那壺酒的藥效,對付一個凡人來說,是真的綽綽有餘。
別說兩三天才發現,就是當時...
藥效很快的進入血液裏,醫藥也是難解的。
對於這個結果,他們早就知道了。
他們現在更關心的是,以後太子瑾會怎麼做。
想到某種可能,細辛勾唇一笑,“太子瑾隻有一個兒子,雖說是嫡子,但也不代表能長大。”
蘇葉撓著頭,不解細辛話裏的意思。
蘇木見此,解釋道:“楚帝就算再疼愛拓跋瑾,也不會允許一個沒有子嗣的人當儲君。”
這解釋,直接讓蘇葉眼前一亮,“那這就有意思了!”
“一個兒子不行,兩個兒子呢?”
隨杺問的這個問題,讓在場的人都不解,太子都不行了,怎麼還有兒子呢?
再說現在太子府上,可是沒有人傳出有孕的啊。
拓跋戟聽聞她的話,性感的薄唇,輕輕一挑眉,“杺杺這是想讓拓跋瑾再有兒子?”
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就是...
再生出來的孩子,親生父親是誰,就不知道了。
隨杺也想到自己的話有問題,但瞧著拓跋戟好似在嘲笑自己,便有些悶氣的翻了個白眼兒,小聲嘀咕道:“人類真是麻煩啊...”
她聲音雖不大,但在場的人可都是好耳力。
蘇葉不解地看向她,“杺爺這話說的,可自己是別的物種一樣。”
對此,隨杺沒過多的解釋,隻一咧嘴,送了兩個字給他們。
“嗬嗬。”
對於太子家的事情,拓跋戟暫時不想關心。
他此時隻覺得,杺杺在拓跋瑾的事情上,放了太多的注意力了,這讓他很不開心。
“前些日子,王府的池子裏的蓮花開了,不如我們去看看?”
楚國因為位處於通木大陸的最南邊。
所以在這剛入夏的季節,蓮花便已經開了。
提到看花,隨杺也有點心動。
往年夏季她都是窩在醉歡樓的水榭裏。
今年想來是不能去了。
而鴛鴦樓,地兒太小,弄個巴掌大的湖還可以,蓮花塘什麼的,就不用想了。
隻是...
她轉頭看了看外麵,“白日裏陽光忒足,晚上去吧,到時候準備點好酒,也算是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