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牢裏,一身穿玄色青衣,帶著無臉麵具,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站在微暗的燈火處。
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
跪著的人在麵對麵具人的時候,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但因他們長期訓練,到還不至於嚇破了膽子。
麵具人走神了一會兒,擺手示意他退下。
而後呢喃自語道:“他們竟然找到了書房。”
他的聲音喑啞難辨,配上他的裝扮,還真讓人猜不出是男是女。
麵具人一想到那些秘密差點被姬逍等人給攪合了,他整個人都感覺到不開心呢!
到底是什麼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想不通的麵具人,轉身對著手下問道:“現在人怎麼樣了?”
“回主上的話,已經成了活死人。”
麵具男:......真是可惜了啊...
“那就把她扔到絨蘭客棧的後山,至於會不會被人發現,就看她的造化了。”
得到吩咐後,屋內的三個人走向了裏麵的地牢。
不一會兒,便抬著一個木板走了出來。
而那木板上的人,幾乎全身血肉模糊。
甚至身上部分的血跡差不多已經幹涸了。
如果此時隨杺在的話,肯定一眼就能認出,躺在血泊中的人,正是她們心心念念的繁縷!
三個人抬著木板,從麵具男身旁走過時,他突然抬起手,讓三人停下腳步。
而後自己俯下身,蒼白的手指撫摸著繁縷那毫無血色的小臉。
嘖嘖兩聲搖頭道:“繁縷,如今你這般模樣可不能怪本座,誰讓你總是跟本座耍心機呢。”
說道這,他的雙眸微微彎曲,像是回憶到了什麼甜蜜一般,但隨之,又是一聲歎息。
“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也好,成全了本座舍不得殺你,也成全了本座想讓你...安安靜靜的活著。”
說完這些,他直起身,眼睛一直盯著三人離開的方向。
隻是沒有人看到,在那身影消失的一刻,他的眼角落下了一顆水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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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瑾在下朝後,急匆匆的趕回了太子府。
一進後院,就看到太子妃坐在樹下,那肚子大的格外刺眼。
“殿下,寶寶在動,你瞧瞧。”
太子妃熊氏見到太子瑾後,很是歡喜的說道:“很活潑好動,肯定是個調皮的小姑娘。”
還未等太子瑾回應,旁邊玩耍的拓跋南陳湊上前,小心翼翼的笑道:“母妃,讓我和妹妹打個招呼。”
“我們南陳啊,都當哥哥了,真是好樣的。”
太子瑾見他們這般母慈子孝,心中更是一冷。
但為了不讓情緒外漏,他抿唇勉強一笑,“母親讓你進宮一趟。”
一聽進宮,太子妃第一反應是拒絕的。
宮中有那惡心的人,她不想和那樣的人出現在同一片屋簷下!
見到她的反應,太子瑾以為她是在意自己的身子。
畢竟這次,她的肚子格外的大,而且在他的角度上,也是不願意讓她進宮的。
可...這是母後找她,自是不能推脫的。
瞧著熊氏為難的模樣,太子瑾一臉不耐,“她被父王禁閉,正是要找人說說話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呢!”
太子妃被他這一嚷,是全身一緊。
抬起頭望著太子瑾微怒的模樣,她低頭應道:“妾身知道了。”
王後熊氏的寢宮,離著楚帝住處不遠。
可想而知,當年在選宮殿的時候,楚帝對於熊氏是多麼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