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杺笑夠了以後,對上花衣少年的目光,勾唇說道:“其實...我是過來想了解了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這裏裝神弄鬼的。”
“你是人?”
花衣少年一愣,雖是疑問,但他在對方的身上,沒有察覺其他物種的氣息,所以心中對隨杺有了自己的判斷。
在確定了隨杺的身份後,他才想到,這人剛才是在罵他!
一時臉色黑白交錯,煞是好看。
顯然,隨杺察覺出眼前這少年,好似一個單細胞動物,竟然隻能想一件事情!
這麼簡單的物種,看來不像是能禍害人類的。
難道說,他真的隻是為了來求雨的?
“你一直問我是什麼,難道你不是人啊!”
花衣少年聽隨杺這麼問,手不自覺的理了理衣領。
隨杺順著他的動作看去,忽的明白了,“也難怪你會說這樣的話,瞧這一身的鱗,可不像是人能長出來!”
“你住口!!”
被踩到逆鱗的少年,橫眉怒目地對著隨杺。
“讓我住口也可以,那你告訴我,你與國師暠天是什麼關係?”
隨杺來的時候,用了點幻術遮擋了自己的容貌。
就算這時候國師暠天親臨,她也不怕自己露餡。
“放肆!國師大人的名諱,豈是你等小兒叫的?!”
得,本以為會非些力氣,誰知道一句問話就出結果了。
果真是單細胞物種,隻是不知道,是先天就這樣的,還是後天被養成的。
不過...
隨杺仔細看了看他的麵相和露出來的鱗片,一時也不好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嗬,暠天憑著一點點本事,算計燕國的百姓,難到還用人尊敬麼?”
隨杺盯著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本以為真的是天災,但你在這裏劫道,是不是就不太地道了。”
再次聽到國師的名諱,少年直接嘶吼道:“本座為燕國的百姓降雨,怎麼就不地道了!如果不是國師大人的吩咐,這燕國的百姓還在受幹旱之苦呢!”
“哦?是麼?”
隨杺笑看著他,“難到不是暠天阻止了雨水,才會有這場幹旱的麼?”
“你休要胡說!”
少年粗豪的聲音,打斷了隨杺的話,“國師大人悲天憂民,那是真正的大義,豈是容你在這紅口白牙誣陷的!”
“啊?難到我想錯了?暠天真的是好人?”
隨杺摸著下巴,做出思考狀,而後一臉疑惑道:“那你能告訴我,他是人,還是...”
“國師大人是仙門之人!”
隨杺掏了掏耳朵,這個傻小子,就好像他聲音越大,就能讓她相信了似的。
隻是隨杺這滿不在意的動作,惹得花衣少年更是不快,他衝著隨杺高冷的哼了一聲。
“這等仙門之事,其實你等小小凡人理解得了的!”
“這麼說來,你也是仙門之人?”
“自然!”
少年說這兩個字時,那神情,可別提有多嘚瑟了。
隨杺瞧著,一時沒忍心,直接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仙家百門各個都是仙兒飄兒的,像你這般,一身怪鱗,恐怕連和妖精都算不上吧!”
“你這等小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