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楚帝的態度,太後心中猜忌萬分。
自從她這個兒子醒來後,行事就一直乖張,無理無頭的,讓人很是琢磨不透。
“最近你對熊家的態度,難到不是這個意思?”
轉動著手中的串子,她不緊不慢地問道:“哀家可是聽說了,朝野內外,眾人都在猜疑,陛下是不是已經厭棄了太子瑾。”
這話,在這楚國之中,也隻有太後一人敢麵對著楚帝說出來。
討論國家的儲君,可一直都是郡王的忌諱。
如若不是楚帝自己白糟了一出子罪,恐怕這會子早就拍桌子跳腳了。
而太後能這麼心安理得坐在這裏,與楚帝討論政事。
那是因為,在通木大陸上,沒有女人不能參政一說。
但隻因著女人與男人的實力懸殊,才沒有那麼多女人站在朝堂之上。
漸漸的,倒也形成了男人當家的風氣。
隻是,這隻是人們默認的想法,真正的呢?
魏國有攝政長公主,齊國曾經還出過兩位女帝。
這些,統統都是對女人地位很好的證明。
就現在而言,太後過問朝堂上的事情,就算楚帝不喜,但卻並沒有哪條規定,不允許她過問。
所以,在麵對太後質問的時候,楚帝表現的很是平靜。
“太子是寡人用心教導出來的儲君,怎麼可能厭棄呢。”
說到這,他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額頭,用一副頭疼的模樣看著太後,“熊家最近幾年也確實心大了,訓斥他們與太子並無關係。”
此話一出,楚太後是半響沒有出聲。
她隻這麼看著楚帝,就好似要把對方給看透一般。
可是,楚帝終究是不會再讓她看透了。
曆經生死,還有別人提點,他就算依舊自負,但心中的計較還是多了些。
尤其是再看到安悅後,那些曾經的衝動,就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
在邪王府的幾日裏,雖然每日都會被姬逍氣的夠嗆。
但同樣的,他也想明白了許多道理。
有些人,有些事,雖說不是他能決定的。
但,他也要讓這些人,這些事兒,都要發生的有意義,對自己有好處。
楚帝麵帶微笑地與太後對視,模樣上倒是把自己的真誠顯露無疑。
楚太後沒有發現端倪,隻輕歎一聲,“既然陛下有了決斷,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楚帝起身向太後行禮,“多謝母後掛念。”
“不過,作為你的母親,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做為太子,不僅要有殺伐果斷的性子,還同時要有一副仁心,瑾兒他...”
楚太後深深長歎了一口氣,甚是惋惜地說道:“對待自己的兄弟,可沒有讓我看出那份仁心來。”
這話,她說的很明白,楚帝自是也不糊塗。
但他,依舊沒有做出什麼許諾的事情,還是這麼愣愣地回道:“太子還年輕,兒子一定會好好教育。”
對於楚帝這樣的態度,太後不便多說什麼。
起身,回宮,動作一氣合成。
完全沒有看到,在她出門的時候,殿門外站著的內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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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的這麼說?”
太子瑾聽到內宮的消息後,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