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平日相處的很好?”
邪王府的這兩位側妃經常來往於竹香院,這她是知道的。
但關係很好?
她可不會認為,安悅能與這些後院的女人有什麼很好的關係。
畢竟,一位堂堂的長公主,即使遇到了許多不如意的事情,可從小的教養,是不允許她與妾室們走的相近的。
不過,這樣也能說明一點。
安悅的心思可不單純,演技還算不錯,騙過了這後宅的女人。
“王妃這話說,後宅女子不該是像長輩請安麼?”
文青黛滿是不讚同地看著隨杺,“雖說夫人是義母,但也是王府的長輩不是?”
她這是以為抓到了姬逍的小辮子,想要小題大做。
可站在她身旁的落葵可不這麼認為。
隻因她清楚安悅的身份,她可不認為王爺會偏袒這位‘義母’的。
所以,這個時候,她選擇了沉默,憑眼瞧著文青黛自己作死。
“嗯,長輩...”
隨杺無聊地看著安悅,“夫人自稱長輩啊...”
“不不不...妾不敢...”
安悅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慌慌張張地搖頭,顯示著她此時是有多麼的害怕。
這個樣子的她,在他人眼裏看來,那就是被隨杺給緊逼的。
木槿緊緊攥著安悅的手,明顯地感覺到她手是涼的,再看安悅的臉色,她很是氣憤的抬起頭,衝著隨杺大聲質問道:“王妃!我母親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讓你如此的處處逼人!”
這一聲質問吼出來,在場瞬間沒了聲響。
站在拓跋戟身側的細辛,明顯感覺到自家主子已經生氣了。
他無奈的給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姑娘上了根香。
能敢這麼直麵懟杺爺的,她還真是沒帶腦子啊!
木槿不是沒帶腦子,她隻不過是被憤怒衝昏了頭。
當她身處在安靜的屋內後,她就開始後悔了。
尤其是拓跋戟那漆黑的雙眸,讓她不寒而顫。
可是,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自是收不回來的,她隻能借著方才的衝勁兒,硬著頭皮繼續與隨杺對立。
不過,對立什麼的,也隻是她自以為的。
隨杺可完全沒有把她這麼一個小丫頭放在眼裏。
“小姑娘有勇氣是可以嘉獎的,但是沒腦子就不好了。”
對於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幼崽,她都懶得與她多說什麼。
至於看好戲的幾人,她隻瞥了一眼,輕嗤道:“還有你們幾個,腦子可是個好東西,有空的話多吃點,補一補。”
“王爺,我外麵還有事兒,這裏就交給你了。”
對著拓跋戟說的這句話,隨杺少許帶了些怨氣。
誰讓這些女人都和他有關係呢。
自己都為他擋在擋難了,難到還不允許她有怨言了?
不過,為了不被小質子抓著說事兒,隨杺加快了腳步,未給其開口的機會,她就已經走出了竹香院。
而由始至終,拓跋戟沒有說一個字,但他在看到隨杺皺著眉頭離開時,心中甚是惱怒。
他不想讓杺杺憂愁,尤其是不想讓她因為自己的事情憂愁。
但顯然,此事兒都因為他而引起的!
“王爺,先讓夫人去洗漱一番?”落葵問的小心翼翼,因為她此刻根本看不出,拓跋戟到底是在生誰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