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從人群種擠出來的小公子,正是商陸。
而且還是按照隨杺喜好易容的商陸。
“在下楊善,是來島上尋親的,我家哥哥是島上的商人,聽說出事兒後,我便跟著大隊伍趕了過來,我家哥哥是楊草堂的掌櫃。”
商陸把自己的身份說的有理有據,這也是他在沒有出事的時候就安排好了的。
俗話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籠子裏,他在這島上不隻是有湘約客棧,還有其他不同的店鋪。
楊草堂就是其中之一...
而楊善這個身份,幾年的沉澱早就成真的了,就算司空懿炘仔細查,也不會有錯處的。
商陸走到隨杺跟前,閃著兩隻大眼睛,給她信號。
可他是注定要失望的了,沒有記憶的隨杺,隻感覺這小公子的眼睛很萌,至於拋媚眼兒什麼的,她一點都沒有往那方麵想。
見自家爺無動於衷,商陸強忍著內心的急躁,裝作淡定地說道:“那日在碼頭上,對於小公子的表現,我深感欽佩。”
“好說好說。”
隨杺沒有想到,自己小小的舉動,竟然能讓人到了崇拜的地步。
看著小公子不像是壞人,她便開口問道:“方才你說,你是楊草堂的?楊草堂是什麼地方?”
“這個老朽知道,整個島上就這一家藥堂,楊先生人也十分的友善,還每個月給村民們義診,是大好人一個啊!”
說著,老者的眼睛微微泛紅,“這可惜,好人不長命啊!”
楊草堂的位置正好是外圍,海嘯襲過後,也什麼都剩不下了。
“我至今還未找到哥哥的屍體,我哥哥肯定會沒事的!”
說著,楊善還流出了幾滴淚,確定了他與楊先生的關係。
其實也隻有他知道,之所以能流出眼淚,是看到了自家爺真實的站在眼前啊!
對於這樣的場麵,隨杺動了動手指頭。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等對方傷心夠了,自己才開口再問道:“你方才說你知道,是何解?”
“是這樣的,我家哥哥曾經寫信與我,說上個月,從外麵進來一批藥材,但並不是楊草堂的。”
商陸頂著哭紅的鼻尖,嗡嗡地說道:“他讓我在外打聽打聽,看看是否有別家在島上開了藥堂。”
“當時就是想著,有同行搶生意,我便留個心。”
“可過了半個月左右,我家哥哥又說,島上並沒有藥堂開門。”
“大量藥材?”商陸說了這麼,隨杺隻抓住了一點,“你為何能這麼肯定?”
“我家哥哥從小學醫,他說是那肯定就是。”
旁邊的老者怕隨杺不信,也跟著附和道:“楊先生的醫術,確實很高,我們島上的百姓,多數都被他救過命。”
在這周圍都是水的地方,隻要生病就是大病。
風寒什麼的也包括在內,沒有藥物的話,再小的病加重後,他們隻能等死。
而楊草堂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就是恩人。
商陸很感激地謝過老者,而後再道:“隻是他說,離著太遠,並不知道是什麼。”
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材,隨杺摸了摸下巴,這可就意思了。
看到熟悉的動作,商陸差點沒上去抱大腿,可爺旁邊還站著令白,他就立馬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