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了姬濉一會兒,商文姬把目光轉向旁邊的夜明珠,就在姬濉以為自己不會聽到她的回答時,她慢慢解釋道:“商家不參與政治,這是祖訓,他與誰交好都是當朋友處的,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不會參與的。”
“寡人知道,寡人明白。”
姬濉心疼的把人攬在懷裏,他看不得這樣落寞的她。
即使知道她不在意自己,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關心。
自年少初見第一麵時,他就已經栽在她的手裏了。
不過也還好,他是帝王,可以為自己謀劃。
而她,在還未情許幾何時,就已經成為他的人了。
燈光搖曳,帳暖春宵,一代帝王和美人兒貴妃的故事,不會因為今日的話題而終結。
而令帝王想不到的是,他所了想的貴妃作陪,最後真的就實現。
隻是那時候,帝王已不再是帝王,貴妃亦早就不被人記得了...
不過,那都是後話,在這初夏的夜色中,睡不著不隻是燕國的王宮。
還有楚國的將軍府。
“將軍可是考慮好了?”
安悅來無影去無蹤地,在半夜出現在文山的窗台處。
此時的文山已經歇下了,在看到來人後,正張臉都黑的要命。
“公主這麼不請自來,就不怕老夫在府內設有埋伏麼?”好在他今日沒有與女子睡在一起,不然他這勇猛的形象,全都被人頭看了去!
“我都這樣了,還怕什麼呢?”安悅滿不在意地回道,然後上下打量著文山的臥室。
傳言大將軍不近女色,就連屋內的擺設也都沒有一件彩色的。
據說他是悼念亡妻,可隻有她知道,在她們初相識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風格了。
隻是那時,大家的關注點都不在他這個小小的將領身上。
不知安悅的想法,文山冷著臉說道:“公主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啊。”
今日他一整天都在等安悅,可是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人。
本以為她不會來了,誰知這剛睡下人就出現了。
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守信,還是隨性呢。
“現如今魏國大大軍就在邊境外,我如果再拖下去,說不定拓跋戟就有了反轉的本事。”
說起自己的心思,安悅一點都不悖晦,在來這裏之前,她就探查好了。
文山把自己的暗衛撤了下去,此時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放心的交談。
“聽公主的意思,你是在為魏國做事?”
文山眼睛一眯,她如果真的是在為魏國辦事,那她之前的所有說辭都是在騙人的了。
什麼改朝換代,什麼文家登基。
到時候魏國打了進來,楚國所有的官員都不會落的好下場,更何況他這個沾滿敵人鮮血的將軍了。
不過,好在他也沒有相信。
文山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院子裏黑暗處,隨之收回動作,就這麼認真地聽著安悅的計劃,一點情緒都沒有外露。
“不,我是在為自己做事。”安悅沒有發現異常,也是這屋內的光線有點暗,她隻能很認真地觀察著文山的眼睛,但卻沒有什麼效果。
他眼中沒有悲喜,沒有不耐,就好似木頭一樣,根本一點有用的訊息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