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王後慎言!”婢女整個人被她的這句話嚇得,全身都在顫抖。
她隻是個婢女啊,為何要承受這等她不該承受的!
公孫婉惠沒有理會,這個婢女是奶母提上來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嗬,現在讓她慎言?可是姬濉做的那些事情,能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隻可惜,作為姬濉的枕邊人,她一直都未看透他...
棋差一招,在得不到奶母的回信時,她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王後節哀啊。”
姬濉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嘴上說這節哀,但眼神中卻沒有任何情緒,就好似死的那個人,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陛下,何必再偽裝呢,難到你不累麼?”
公孫婉惠刀尖子一樣的目光狠狠地盯剜姬濉幾眼,“陛下已經做到了,何苦要還演戲呢?”
“嗬,寡人怎麼會不累呢?”
連著失了六座城池,秦國的士兵已經打到榆江都城下了,他怎麼可能不累呢?
姬濉當做沒事兒人一樣,坐到了正位上,文獻則帶著殿內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答非所問,公孫婉惠眼神中冒出一股狠泣,“陛下的戲,真是比戲子要好。”
哪怕是把他比作下九流,姬濉也沒有生氣,相反的,他嘴角噙著笑意,就這麼看著公孫婉惠,等著她的下一句。
“陛下已經什麼都知道了,為何不賜死妾身。”
“如果你隻是一般的嬪妃,早就死了啊。”姬濉滿是無奈的說道:“可惜了,你在王後的位置上,寡人現在不能喪妻,隻能委屈你了。”
國家正在打仗,他不能讓國家在這個時候動蕩。
死一個嬪妃和死一個王後,那完全是天壤地別的事情。
再者說,他總要顧忌遙兒的感受,並且...有的人讓她活著,可比死了要更難受許多啊。
公孫婉惠輕嗤一聲,抬頭對上姬濉的眼睛,“那妾是不是還得謝謝陛下?”
“王後客氣了。”
姬濉平靜的語氣,讓公孫婉惠也平靜了下來。
他這樣的反應,她是真的看不透了。
“陛下為何不生氣?”
“一開始生氣的,覺得寡人被你們兄妹耍的團團轉,可是...”
語氣一轉,隻見他臉色冷冰冰的,兩隻眼睛像錐子一般直盯著公孫婉惠,半響後,忽的笑出了聲。
“寡人即使再不行,也把公孫衍給弄死了,人死了,寡人還和誰生氣?”
“果真是你做的!”公孫婉惠一雙眸憤恨地瞪著他,臉色氣得慘白,呼吸都變得重,“我公孫家對燕國,是鞠躬盡瘁,你怎麼可以...”
隻豪言壯語還未開口,就被姬濉給懟了回去。
“嗬,做臣子的,給帝王戴裏帽子,不死還留著他作甚?”
說到痛處,公孫婉惠的力氣瞬間卸掉,整個人搖搖欲墜,隻能靠在地上,費力的使自己不要那麼狼狽。
姬濉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勾唇輕嗤道:“其實寡人很好奇,你們兄妹在床上行事兒的時候,是否有熟悉的感覺?”
對上公孫婉惠那吃人的目光,他笑得很是開心,“嗬,畢竟你們可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那滋味該是不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