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此事與你們無關。”韓立楊提著青楊木劍,冷冷地站在前麵,“青楊劍宗楊修曄妒賢嫉能,殺我師父韓振兮,屠滅外門弟子,而你,楊思伊,助紂為孽,殺我兄長韓立青,我韓立楊在此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韓立楊的話證實了桓方定等人的猜測,事已至此,怕是不能善了。
白嘉沂用傳音入密問觀駱:“不好,似乎被拖下水了,怎麼辦?”
觀駱同樣用傳音入密回答:“能怎麼辦?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白嘉沂鬆了口氣,心想對付一個築基修士,有觀駱在,應該可以光明正大地打贏,便提劍上前,站在韓立楊身側,朗聲道:“你隻管報仇,我幫你看住其他人。”
說罷,她又扭頭對桓方定說:“除非我要死了,否則你不準出手。”
桓方定點點頭。
韓立楊道:“多謝前輩,不過區區幾個廢物,不敢髒了前輩的手。”
說罷,韓立楊手持青楊木劍,以全部力量注入其中,一劍刺向楊思伊。
陪同楊思伊來的,都是練氣期的修士,平日裏都知道韓立楊的本事,此時跟過來,不過是給楊思伊打下手罷了,因為按照設想,敵人隻有韓立楊一個,結果現在局勢大壞,一時都有退縮之意。
立功固然是好,可性命到底是自己的,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楊思伊心中十分焦急,按理說宗主楊修曄接了傳訊,理應迅速趕到,現在卻沒有一點動靜,這是要她獨自麵對敵人的意思?
事實上,楊修曄正在處理善後事宜,突然得到楊思伊傳訊,大為不悅,因為楊思伊說的不清不楚的,他便有意叫楊思伊曆練曆練,不但自己不肯來,也不曾派旁人相助。
楊思伊瞧見韓立楊來勢洶洶,知道單憑自己的力量很難脫身,當即祭出護身法寶,一麵漆黑的盾牌擋在身前,同時袖中飛出三道劍光,徑直朝韓立楊殺過去。
這些是師門給楊思伊的護身法寶,盾牌據說能頂住築基巔峰修士致命一擊,三道劍光相當於築基一品修士全力一擊,威力巨大,十分珍貴,不是到了性命攸關之時,是絕不肯用的。
韓立楊的青楊木劍在遇上盾牌之後,攻擊果然慢了許多,但是沒有停下來,與此同時,三道劍光已經繞到韓立楊身後,眼看她就要斃命於劍光之下。
就在這個時候,韓立楊突然抽身躍起,三道劍光擦著她的鞋底沒入盾牌之中。
楊思伊方寸大亂,她從未直麵死亡,竟然嚇得放開盾牌,連連後退。那盾牌沒有使用者的法力支持,與三道劍光同歸於盡了。
一下子失去護身法寶,楊思伊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逃。
她急急地扔出宗門逃命用的靈符,靈符啟用,隻要瞬間就能將她傳送回宗門。
但是,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楊思伊身邊,長劍一挑,靈符當即自燃。
與此同時,韓立楊手持青楊木劍,刺入楊思伊心口。
跟楊思伊一起來的青楊劍宗修士,當即作鳥獸散。
沒有人追殺他們。
韓立楊噴出一口血,渾身發抖,再也握不住青楊木劍。
白嘉沂剛剛根據觀駱的提示,順利地截下靈符,阻止楊思伊逃走,還沒來及高興呢,就看見韓立楊要倒,趕緊過去扶著她,結果才挪動腳步,忽然覺得周身靈氣亂竄,難受地撐著東屋劍,差點倒下去。
桓方定趕緊上來扶著白嘉沂,同時托住韓立楊緩緩放在地上。
“一個靈力消耗過度,一個靈力紊亂,都不是什麼好事。”觀駱拎著靈貓圓圓走到三人身邊,攤開掌心,手上忽然多了一張符,“這是我壓箱底的寶貝,本來不打算用的。”
她一邊歎氣,一邊催動靈符,眨眼間,四人一貓便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月光下,海邊一片寂寥。
這裏是中海大陸西邊,一張靈符,瞬間將眾人從東州青楊山下帶到西州海邊。
觀駱心道:這符年久失靈了?按理說,她們應該被傳送到猷山的,這裏離猷山可是還有不少距離。
但這種話怎麼能說出口呢,所以觀駱得意洋洋地說:“這裏已經是西州海邊,安全了。”
隨後,她又表現出十分心痛的樣子,說:“剛才那張符,值好幾十萬靈石呢,就這麼用了,真是可惜了。”
白嘉沂渾身難受,哪裏有空聽她說這些話?
靈貓圓圓過來蹭了蹭觀駱,“嘉嘉好像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觀駱這才慢吞吞地走過去,拿出一粒藥丸,喂白嘉沂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