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地方,燈線折射在瞳孔裏五彩斑斕,嘈雜的音樂痛擊著耳膜,熱烈且瘋狂,就適合放鬆,也是讓人放鬆的首選。
前提那個人不是整天宅在家裏的話。
薑音坐在那裏就像誤入孔雀園裏的小鴨子,格格不入。
還沒多久,薑音就被音樂振得頭暈眼花,隻能弱弱開口:“要回去嚐嚐我的水果茶嗎?”
“明天喝。”方思蕊想也不想拒絕道,“我現在就想喝酒。”
薑音:“家裏也有。”
“想在這裏喝。”方思蕊開始撒嬌,“薑薑~我”
“在這喝在這喝。”薑音還沒舉起的旗子立馬放了下去,再次投降。
每次方思蕊故意嗲氣說話她都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細看,這間酒吧的環境其實很好,裏麵布置基本都是以花朵為點綴,花花草草的,很好看。
隻是被光線和音樂掩蓋下去了。
幸好,那首電子音樂唱到了尾聲,薑音的耳膜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接下來台上又換了樂手,音樂剛一響起薑音就鬆了口氣。
應該還是搖滾,但是卻不會聽得人心慌。
這是首薑音沒停過的歌,整首歌彌漫著熱烈又孤獨的氛圍。
——人文關懷,總在悲痛至極後到來。
聽到這句歌詞,薑音思緒一頓,本來因為很少來酒吧而有些局促的情緒都驀地消散了幾分。
薑音很少聽搖滾,但這些歌詞,加上旋律和歌手那有些嘶啞的聲音,她卻突然感受到了搖滾的魅力。
薑音在來回默念了幾遍這句歌詞,隻覺得這幾個字濃縮了世間百態。
歌詞裏寫的就是人生的常態。
在薑音愣神的瞬間,酒很快就端上來,五六杯,很多,薑音看著五顏六色的雞尾酒睜大了眼睛。
方思蕊把杯度數最低的莫吉托放在薑音麵前,接著端起杯朗姆酒,說:“就今天。”
直接把薑音想說的話堵在了喉嚨裏。
接下來的時間,方思蕊不再說話,一口口喝著雞尾酒。
三杯下肚,看方思蕊還要喝,薑音怕出什麼事,強拉著她出了酒吧。
此時方思蕊已經有些醉了。
方思蕊平時話就很多,喝了酒話更多,都是罵她前男友的。
“狗男人,以前真是瞎了眼!”
“還想和好,我看他在想屁吃!”
“整一智障,腦子被驢踢了!”
這就是薑音為什麼想讓她回家喝,方思蕊醉了,把她帶回家很費心費力。
薑音站在路邊,好不容易等到一輛空出租。
司機師傅看到她這樣,還有點擔心:“她這是喝醉了?”
一聽,方思蕊就開始嚷嚷:“我沒喝醉!”
薑音忙安撫她:“沒醉沒醉。”
接著她又對師傅說:“不會吐您車上的,萬一吐上我給您掏洗車費。”
好說歹說,師傅鬆了口,嘴裏說著:“上來吧,要不是看你們倆小姑娘,又半夜了不安全,要是放白天我肯定不接你們這單。”
薑音連忙道謝:“謝謝您。”
一上車,方思蕊摟著薑音脖子,整個人掛在她肩上,“薑薑,我今天才知道那個狗男人綠了我。”
她們兩個不在一個城市上大學,薑音又比她晚一屆,很多事情都是通過電話了解的。
薑音知道方思蕊談了個男朋友,說好了畢業帶回來讓她看看,可終究沒能走到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