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李玄瑜,快醒醒,你沒事吧,烈火長老快過來,要是被他逮到你上課睡覺,可就完了。”李玄瑜感覺有人在推自己,而且越來越用力,他想起來看看是誰,但是渾身疼痛無比,是被那條肥龍一尾巴掃到的結果嗎?
“我看是裝睡,表白慕容雪被當場拒絕,又被季師兄一頓胖揍,估計是沒臉見人了。”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嘲諷的意味。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慕容雪也是他這種廢物能覬覦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無恥之徒!”那聲音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陡然加重,隨即又是一陣吵鬧的嬉笑聲,諷刺的味道溢於言表。
李玄瑜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他們的笑聲一直圍繞在他的耳邊,十分聒噪。
李玄瑜吃力地睜開眼睛,渾身還是十分酸痛,原來這不是夢。
他好奇地打量周圍,自己正處於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裏,中央放置著一個巨大的丹爐。
李玄瑜茫然地看著房間裏陌生的男男女女,穿著道袍一樣的衣服,像是一群道士,正用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注視著他,像是在看猴一樣。
“李玄瑜,你沒事吧,季師兄下手可真狠!”這是唯一一個沒有對他露出鄙夷之色的人,長著一張圓圓的臉,五官還算端正,就是梳著奇怪的發髻。
“阿龍,你怎麼在這裏,這裏是哪裏?”李玄瑜有些驚詫地下意識問道,忽然發現
“阿龍?”圓臉道士關切地說道,“李玄瑜,你還好吧,我是張丹峰啊!”
“張丹峰?”
“是真傻還是裝傻呢,我看多半是裝傻,表白慕容雪被當場拒絕,又被季師兄一頓胖揍,還在臉上寫了‘無恥之徒’四個字,換做誰都沒那個勇氣直接麵對,裝傻是個不錯的逃避方法!”旁邊一個瘦瘦的道士陰陽怪氣地說道。
“哈哈哈……”滿堂哄笑。
李玄瑜向來不是逆來順受之輩,他可以向命運女神低頭,但他眼前這個陰陽怪氣地瘦道士顯然不配,他站起身指著瘦道士喝道:“你他媽的說誰!”
“誰臉上寫著無恥之徒,誰就是咯!”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這個房間裏放著許多銅鏡,李玄瑜走到銅鏡前,果然看到自己的臉上鮮紅地寫著“無恥之徒”四個字,字大得幾乎覆蓋了他整張臉。
看著銅鏡中的那張菱角分明的臉,與前世的自己倒有幾分相像,陌生中帶著幾分熟悉!
忽然,李玄瑜感覺一陣頭痛,海量的記憶瘋狂地湧入他的腦海。
原來這裏是東勝神洲的太白山院,隸屬於地仙之祖鎮元子五莊觀的一處分院,位於這太白群山中也是頗具名望。這個是仙俠滿地、滿天神佛的世界,上至仙王仙帝,下至練氣小兒。這裏的修煉境界分為煉氣期、築基期
至於羽化登仙後的境界,這離李玄瑜太過遙遠,畢竟李玄瑜現在的身份就是這裏的一個煉氣期一重的弟子,天資悟性皆是中下,能進得了這裏,也是開後門托關係。他爺爺是這太白群山中的一個小山神,僅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讓李玄瑜這個接近廢物的人進入太白山院。
一年前,太白山院的院長白行天無意間看中李玄瑜家的一個醃菜的玄瑜皿,為了得到這個器皿,白行天讓李玄瑜進了太白山院。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醃菜的器皿竟是當年大禹王製造的九鼎之一,雖算不上什麼神器,倒也是一件不錯的古董。
“哎,那個站那裏照鏡子的,快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別耽誤老夫上課!”一個氣勢洪亮的聲音傳來。
雖對李玄瑜臉上的字微微詫異,烈火長老也是不動聲色,畢竟是元嬰期的大長老,這份涵養還是有的。
“你們這幫練氣期的兔崽子,給老夫好好豎起耳朵聽著,老夫今天要教你們的是怎樣煉製聚氣丹!”
“顧名思義,聚氣丹是能快速回複體力真氣的丹藥,分為很多品級……”
李玄瑜嚐試著擦去臉上的字,他試了很多方法,都失敗了。
旁邊的張丹峰好心提醒道:“玄瑜,別試了,這是季師兄用法術寫上去的,沒有一天時間是擦不掉的。”
“嗯。”李玄瑜輕輕應了一聲,想到自己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活得真是憋屈,文不成武不就,進太白山院都一年多了,還隻是在練氣一重徘徊,人家那些天資高的,半年都能突破到練氣八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