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夢蝶篇·莊生曉夢迷蝴蝶(2 / 2)

而另一個人,周身黑衣,麵目冷硬,唯一不同的就是佩戴者一個特別的玉玨。那個人冷漠地旁觀了許久,才將那男子拉開。二人遁入黑夜,不見了蹤跡,仿佛從未出現一般。

那日之事,被莊淼當做了一場夢,並未深究,如今與今日聯係,想來都是怪事。

雲昭寺雖然靈驗,但是萬事福禍相依,有靈亦有異。以後,不至萬不得已,此地還是少來吧。

想到這樣,莊淼也不再去回憶,扶著已有身孕的夫人,慢慢下山。

路上似乎還可以聽見,二人斷斷續續地聊天。

“莊生,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我不在意男女,隻要是你的孩子我就喜歡,不過最好是個女孩,她一定像你一樣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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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一個女子來到了靜心院。

麵前的女子,仍麵容清麗,丹唇俏鼻,唯一叫人唏噓的就是,那雙想來應該同樣不俗的眼睛,被白布蒙起,已經不見了任何光彩。

淨白淡然地開口:“許久不見了,玉奴腰。”

“是啊,聽見師傅的聲音,便知您一如當年。”玉奴腰被幻蝶引著,坐在了淨白的身邊。

“我想不到,你竟然肯把眼睛都給了他。”

玉奴腰苦笑著:“師傅,您是知道花賊一族的,女子有孕後,男子就會離開,二人沒有任何感情,隻是為了延承後代。我也是那樣出生的,所以我知道喜歡這種感情有多麼可貴。”

“況且,我隻是將他該有的生活還給他。他人生本就是建功立業,妻賢子孝,平安喜樂,他該像天下人一樣,擁有普通人的人生。”

玉奴腰聞著被風卷來的花香,愁苦的臉上煥發出了笑容:“淨白師傅,看來您把這花照顧的很好,你說的沒錯雲昭寺的確是絕佳的地界。”

淨白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玉奴腰起身,對著淨白一拜:“我要離開了,在人間逗留許久,見他平安喜樂,我也就放心了。”

“今日來,除了見莊生最後一麵,也就是向您道別。謝謝您曾經幫助,謝謝您許我逗留人間,也謝謝您將那花兒留在他身邊。”

話畢,玉奴腰便隨著微風,悄然散去,不留一絲痕跡。

靜心院也靜了下來,仿佛從未有人打擾過。

淨白望著那一簇簇盛開地福祿考,對著它們喃喃地講了一句:“走好。”

玉奴腰走了,原本的天空也恢複了顏色。

其實,那本就不是魅族作亂,隻是一些幻蝶,為它們那瞎了眼睛的主子之路時,一團團地混在一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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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雲昭寺的熱鬧,在六皇島的某處陰暗的宮殿裏。

一個人正趴在地上,過分的這麼使他原本美麗的臉可是扭曲。他拚命地掙紮,醉裏不斷地哀求著:“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端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手裏不斷把玩著一朵芸薹花,他捏著那花的枝葉,不斷的拉扯。

下麵的那個人變得更加痛苦,不斷地哀求著。

“上次的事雖被鶴雛那老匹夫攪亂,但是也不是全無所得。”主坐上的人開口,打量著那芸薹,大笑著

“哈哈哈,這不是還讓人找到了更好玩的東西,原來以心血注入這花兒還有這般妙用,竟可以從根本上控製他人,當真是極其有趣。”

忽而停了手,下麵的人才喘過來氣,整個人如同將死的魚兒一樣大力呼吸,像是要將那空氣盡數吸入身體一般。

主位上的人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上次的事,也便過去了,就當是給他們打個招呼。”

“不過,這次如果再有差錯,金翼使,本座定會親手折斷你的羽翅,將你送回蜜官一族去。”

複而,那人又對著身邊的黑袍男子說:“踏雪,這次你全程隨著他,一起去望都,若是有了差錯,便不必再見我。”

踏雪領了命,便下去拖著那已經近乎不成人形的金翼使離開了。

而主位上的人,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嘴角逐漸浮現了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