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麼把避暑行宮給忘了,也罷,可行,隻是政事和朝堂還有朕的禦書房都在此。”她想到便為難。
“也是,如今戰事在即,國政繁忙,此時皇上要坐鎮京都,如今,臣妾倒是有一策,直接在寢宮的之內造了冰窖,冰塊大量供應,今年夏日就委屈皇上在宮中熬過一夏了。”寧絨想了想便道。
“這個工程浩大,花銷不少。如今國庫錢銀虧空,朕不敢再給國庫壓力。各州的賦稅減少了,但是百姓還是沒過上好日子。”她歎氣道。
寧絨這才道:“皇上的心病在朝政在民生在戰事上。心急如焚。現如今也隻有讓朕盡力為朕分憂了。”
“朕想還是到後山的行宮中避暑,一來換個地方讓朕換個心情,二來最近宮裏事太多,朕想避開點。”她說道二來便壓低了聲音。
“如此也好。”寧絨點頭稱是。
冰鎮花茶端到她手上,一口下肚,冰涼沁爽,很舒心:“喝了花茶,朕覺得好多了。”
“皇上,休息一會兒再喝上一杯,臣妾讓宮人們去備下沐浴的水,讓皇上沐浴,之後,在臣妾的寢宮休息片刻。”寧絨問著她的意見。
“也罷,本來來你這兒之前,就讓宮人備了熱水。在你這兒也一樣。”她四肢乏力。
“你去給皇上備下沐浴熱水,放一些消暑精露。”寧絨打發著端來花茶的宮人。
宮女低垂著頭便去了:“是。”
“皇上,早膳吃了些什麼?”寧絨看她的麵色問道。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著:“雞絲銀魚粥,味道不錯,還吃了一些小點心。”
她訝然道:“皇上,這樣的天氣,您吃了雞絲便到烈日之下,故而有輕微中暑跡象。今日臣妾便要將皇上留在韻香宮中調理可好?”
“不能吃雞絲一類的嗎?朕竟然糊塗,差點自己要了自己的命。嗨啊,最近是糊塗了。”她覺得有些疲累。
寧絨知道她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皇上向來沒有如此累過,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皇上反而無力分心。”
“朕也沒有那麼難過,隻是今日朕趁著熱勁頭來問問昨夜你對他們八人有何印象?”她稍微好了點,便惦記起了今日來韻象宮的目的。
“皇上,臣妾一心服侍皇上,不敢有二心。”寧絨羞怯著不敢言語。
她想趁著今日把寧絨給說通:“你讓朕說你什麼好。當日朕負了你,讓你入宮為後。現如今你到了如今境地,隻能到佛堂裏清心寡欲。你為一國之母,卻苦了自己。你父王年事已高,朕不好再讓他煩心。隻要你有了一個歸宿,朕也算對得起皇叔。你我如此親近,要是當日沒辦法的事也不至於,讓你如此為難自己。”
“可...”寧絨還想說些什麼推托之詞。
她便打斷寧絨的話:“朕在這裏休息,也想讓你有時間想想。你想不通,朕自會說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