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是皇上的堂妹,那為何當年會嫁給皇上成為皇後?”顧顯策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去吧,朕和皇後決定的結果,你照做。將來你要是還在朝為官,你們兩人便不能見天日。以前朕會給你一個州官,讓你遠離朝廷,你們二人自在地在一起。”今日她便要許諾他們的今後日子。
顧顯策見到昔日都從未見過的她的另一麵,果斷狠決的她讓顧顯策頗為難受。
她的心情沒有誰能理解她又該說給何人聽,隻得對顧顯策叨念:“朕也有私心,在你們進宮之後朕便打算了從你們之中挑選一人出來,便由朕攜皇後與你宴飲,讓你們作詩。皇後一眼挑中了你的,說是你會聽朕的安排。今日你能否聽朕的安排,和皇後好好在一起。”
顧顯策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臣覺得皇上糊塗,皇後是覺得臣忠心,但臣的忠心是對皇上,皇後挑選臣是因為皇上。皇上是皇後心尖上的人,卻不得不接受皇上的安排,這該如何自處?”
“朕何嚐看不清,但今日之事就著落在愛卿身上了。去吧,日後朕不會虧了你。”她咬緊牙關閉上雙眼,把那種像要剜心的難受當做一顆苦果吞到肚子。
顧顯策沒有要遵命的意思,還在勸諫她:“臣請皇上三思。”
她一著急就對顧顯策說狠話:“今日你要是抗旨,朕可以要了你的腦袋。今日你要是遵旨,日後保得一生前途坦蕩。 ”
顧顯策仍然沒有要遵從的意思:“那皇上認為微臣靠著這樣的功績上位,日後便枉讀了聖賢書。”
“那你讀過朕的這等荒唐事嗎?朕和自己堂妹成為帝後。”她心裏的那股子氣不知該往誰的身上撒。
“今日臣便跪在這裏,聽候皇上處置。這個門臣不敢進,皇後娘娘的天顏,臣不敢冒犯。”顧顯策這般說道。
她也不再和顧顯策站在門口扯個氣壞身子還不起作用的廢話,便自己跨入淩月閣想問問寧絨這個顧顯策能聽話,這是聽的哪門子的話?
她都快被他氣死!
“臣妾參見皇上。”寧絨見她進門,慌忙見禮。
她看著寧絨鎮定自若的神情便知道這事寧絨的心裏早就有了把握:“朕和顧顯策所說的話你是聽得一句不差。你點名要的顧顯策,如今他是這樣聽朕的話。”
寧絨不緊不慢地說著:“臣妾一直在候著皇上的旨意,隻是皇上不知道為何要提早告知顧常侍事情的真相,還許諾了他日後的高位。臣妾覺得有些事糊塗終究比明白著好。”
她已經無力生氣,隻有歎息:“你們是在局外,朕在局內。你完全不知道當年母後還未產下朕時,父皇便已經慢慢病入膏肓。起因是沒子嗣,膝下連個孩子都沒有。父皇戎馬一生,到了最後卻死於那所謂的流言。當時的父皇和現在的朕都是一樣的。隻是母後到現在還在當年的傷痛中。現如今朕與皇後就不必也彼此知道。朕想讓皇後給自己留一座通往平坦大道的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