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到達湘西後的當天晚上,翔哥便把我約了出來,兩個人相顧無言,終於受不了這沉默的氛圍我開口問道。
翔哥張嘴道:“山河社稷圖你已經拿到了是吧?”
“對。”
“天闕劍也在你手中?”翔哥醞釀一會道“畢竟那是師兄的……”
我苦笑一下道:“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卓一的性命。天闕劍是我承諾卓一的見證,我不能還回去,如果你真的想要等我完成我的使命再說吧。”
可以放心把後背依靠給他的兄弟,此刻心中都有難言的苦衷,言盡於此,該說的的我都說了,如果他非要把我當成敵人我也沒有辦法。
站起身,就要離開座位,隻聽翔哥的聲音傳來:“我雖然相信你,可是不代表任天賜會相信你。”
“有你相信我就足夠了。”我笑了笑道“總有一天他會相信我說的話。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翔哥點點頭,走出咖啡廳呼出一口濁氣,來時的忐忑在翔哥的最後一句話中化作了輕鬆。
拿出手機,看著坡子腿的電話號碼醞釀良久也沒有下定決心打過去,我沒有組織好措詞,想要滴水不漏的瞞過這個老狐狸實在有些難度。
躊躇間,電話忽然響起,電話那端傳來楊主管沉沉的聲音:“風嬌,你在哪裏?”
“剛回來。怎麼了?”我接起電話說道。
“那就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談談,你現在方便嗎?”楊主管道。
點點頭楊主管說了一個地址我便向著這個地址趕去。
打開房門,楊主管特別愜意的泡在木盆之中,我笑道:“好舒服的日子啊。”
楊主管看我進來努努嘴,關上房間的門坐了過去。
楊主管看著我歎了一口氣道:“風嬌你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三天兩頭的曠工。”
“曠工?”我疑惑道“怎麼可能?我都跟店裏請假了,他們兩個都已經上報了,”
“是嗎?”楊主管眯著眼睛看著我。“你的請假報告根本沒有傳到上麵,單單就這個月你有半個月都在曠工,你也知道風安堂是一個全國連鎖的藥館,將來更是要往全世界發展,前途不可限量,而你還有趙力軍那個小子以前都是跟著我幹的,你們兩個人我可是非常看好的,現在力軍都成為了店長,你還在基層晃悠,你看看張曉宇,比你晚來那麼久,可是人家工作認真,上麵都想讓接手這一家店麵了。”
“我知道了。”站起身道“讓你難做了,我辭職。”
“你……你這小子說什麼呢。”楊主管僵了一下道“我可沒有說過趕你走。”
“不是你趕我走的,是有人要趕我走,楊叔你即是我的老師又是我的朋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咧開嘴笑道。
楊叔話裏麵的其他含義我怎麼會聽不出來,想必我這“曠工”的半個月都是楊叔幫我攔下來的,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就算我此刻誠懇道歉,留了下來,可是……心中苦笑一下,山河社稷圖的事,卓家的事,坡子腿胡茜的事,一件接著一件,開除我是早晚的事。
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的走。
楊主管側過目光不在說些什麼。
“楊叔,有時間我來看你啊,”我嘻嘻哈哈的笑著走了出去,
走出包廂,裝出來的笑容再也裝不下去了。
沒了工作,就意味著沒了收入,在這個“寸金”的城市中我該如何生存?如果我回家,父親在拖拉機廠裏麵能給我安排出一個崗位,可是我壓根對拖拉機不感興趣,朝九晚五的生活不是我希望的,留在這裏吧工作實在難找。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把事情都解決完了回家拿一個鐵飯碗也總比四海為家的好。
回到出租屋中滿身的疲憊讓我倒頭就睡,第二天火急火燎的起床這才意識到自己丟了工作。
坐在床邊醞釀了好久,撥通了坡子腿的電話。
“拿到了?”坡子腿的聲音傳來。
“見麵交易”我道
坡子腿答應,收拾好行裝往著奧林公園走去。
“我要的東西呢?”
依舊是那個湖中亭,等待了好久的我,耳邊終於響起了坡子腿的聲音。
依舊是乞丐的模樣。
我從懷中掏出從墓中得來的半張山河社稷圖,坡子腿伸手就要搶,躲過到:“胡茜呢?”
坡子腿冷笑道:“我並沒有得到全部的山河社稷圖。”
“我總要見到胡茜。”我皺眉道
“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坡子腿冷笑道“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你的名聲一向不好,過河拆橋的事做的也不少,我又不是傻子,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在玩我。”坡子腿眯起了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環視著我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