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打在我的身上,睜開眼睛我的身前站在兩個倩影,正是三姐和胡茜。
“沒事吧,風子。”胡茜攔下了這一拳頭,帶著關心吧,查看著我有沒有受傷。
渾渾噩噩的我除了淚水再也訴說不出什麼,胡茜一轉頭看到了地上父母的屍體一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轉頭看向彪哥目漏凶光。
“罪影門眾徒聽令”彪哥身邊的大個漢子用手一指我們幾人道“一個也不能放過。”
“住手!”彪哥的聲音傳來。
“嘔!”大喜又大悲,仙骨的力量有需要我自身氣的引導,一時間體內的氣岔開,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風子。”胡茜驚呼一聲扶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子。
彪哥眉頭皺了一下走過我的身邊道:“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身後周思歸緩緩抬起了頭邪笑道:“罪影門做事的手段周某可是甘拜下風,連自家人都不放過。”
“哼,罪影門做事不須外人插手,周思歸你傷我門人,這筆賬就用你的性命來償還吧。”
“你們人多,我說不過你們,既然你們也想要周某得命,那就來吧。”
我的身後陰氣四散開了,素婉的笛聲又起。
“追,別讓他跑了。”彪哥大手一揮,牆頭的七道氣息消失了不見。
彪哥在次走到了我的身前,蹲下身子看著我一言不發。
“你……”胡茜用手一指彪哥想要說些什麼被我製止,在胡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把山河社稷圖交出來。”彪哥歎了一口氣道“兄弟。”
“沒有!殺了我吧。”我道。
“風子,你不要逼我,畢竟你救過我的命。”
“殺了我吧,放過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我看了身邊的三人一眼說道。
彪哥也跟隨著看了過去忽然笑出了聲,站起身道:“如若不是你我追求的道不同,我們會是很好的忘年之交,可惜,你和我們終究不是一條路子上的人,阿黑!”
“山河社稷圖在死去的幻夢手中。”趙玉輝忽然開口說道。
彪哥看了一眼趙玉輝搖搖手走上來的阿黑又退了下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彪哥道“你們放心,我承諾的東西你們可以完全放心,罪影門在兩年內絕對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父母在哪裏?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幻夢給我父母下的幻術與他性命相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捏著拳頭滿是悲憤道。
“你可以這樣想,鳳凰浴火重生,你的身上羈絆太過,如果是我打開了你身上的枷鎖,是我的榮幸。”彪哥轉頭就想著門口走去。
“你回來!”我大叫一聲,他們兩個人的背影越來越遠。
右手顫抖起來,天闕劍似也感受到我的悲憤,鳴動起來!
“你給我……回來!”天闕劍被我狠狠擲出,直至彪哥的腦袋。
“放肆!”阿黑雙臂狠狠一擊,將天闕劍狠狠擊飛,插在一旁的泥土之中。
“阿黑,走了,我們還有正事。”彪哥的聲音傳來“風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不介意你恨我,但是你要搞清楚,害死你父母的是你,是你沒有保護好他們。”
一番話出,又是一口鮮血噴薄而出,眼前一黑耳邊傳來了胡茜的驚呼,再也沒有知覺。
我是誰?我在哪?
這又是什麼地方?
“你醒了?”
好熟悉的聲音,睜眼看去大大小小四雙眼睛瞪著我。
“你沒事吧。”胡茜搶先說道。
這是任天賜的閣樓,任天賜卻不知所蹤,天闕劍掛在牆上。
側轉身子開口如同枯木一般的嗓子傳出嘶啞的聲音:“你們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
胡茜說了一半,再也沒有動靜,隨後便是腳步聲下樓梯的聲音。
我以為淚水流幹了就不會再哭,可是我錯了,錯的一塌糊塗,他說的話沒錯,是我害死了我的父母,我以為我能先救出他們兩人,世界之大高人數不勝數,至少在我心中苦慧法師就能解開父母身上的幻術,可是我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看向自己的手,滿是弑親罪孽的雙手,雙眼掃到了天闕劍……
翻身下床,抽出天闕劍淚已經流幹,用手一抹臉上的一股溫熱,是一抹猩紅。
橫起天闕劍狠狠向著自己的脖頸抹去。
忽然一股無形的力量讓天闕劍在難存進半步!
胡茜的身影從我身邊浮現,她的雙眼帶著淚光。
“你給我鬆開!”我大喝一聲天闕劍朝著她的胸膛劃去,我以為胡茜會躲開,可是她沒有,天闕劍劃過她的胸膛,她的手依舊牢牢的抓著天闕劍劍身,一朵玫瑰在她胸膛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