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個哆嗦似做錯事一般捏著衣角道:“俺看有點少就隨手又添了一些。”
果然如此,恍然大悟。
大叔急的也說不出來什麼話轉頭看我道:“大師,救救我老父親吧。”
“你別急,去鎮子上買兩根龍鳳燭,三兩糯米,要快。”
大叔聽罷點點頭騎上了三輪車出發了。
“我做點什麼?”大娘手足無措道。
“沒事,不用擔心。”我想了一下道“把院子裏麵的家畜通通趕到麵,尤其是雞一定不能讓他們在回到院子裏麵。”
大娘聽罷,點點頭也忙碌起來。
看著這個老先生,將柳葉摘下放進他的口中正在忙碌的我忽然感到手背一陣刺涼。
隻看一水滴落在手背,皺眉看向房梁,隻看在老先生腦袋正對位置的房梁之上一滴水珠又逐漸的成型。
倒吸一口涼氣!這廝竟有如此恐怖的煞氣?
“轟隆隆!”門外傳來了三輪車的轟鳴,大叔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龍鳳燭沒有買到,普通的蠟燭行不行?”大叔提回來一個白色塑料袋裏麵裝著我所需要的東西。
點點頭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老先生道:“把糯米撒在你父親的周圍,我去準備一點東西。”
“準備什麼?”大叔疑惑道。
“這個你就別管”憂心忡忡的走出了房門,烈日當空心中的愁容也澆淡了一點。
看房後有一片竹林,掉轉身子走向了竹林,天闕劍握在手中一根粗長的竹子被砍倒。
念著殷道長口中跟我說過的一門陣法,又想起那房梁之上凝結成形的煞氣,心中一陣無奈。
也是我失算!我沒有想到那個問路的鬼竟有如此實力!就算如今我一走了之旁人也不會說我什麼,畢竟我要交代的東西都已經交代了,是他們落實沒有倒位。
如果按照我說的話做,那個問路的家夥肯定能送走,老先生也不會這般。
事已至此如果我撒手不管那麼跟天塌了沒什麼兩樣,這讓我想起來了小時候重燒的我遇到了醫生,在我眼中那就是天,能救我脫離苦海的天!
現在的我在大叔的眼中是不是也像醫生在那時我眼中一樣的形象?
那個家夥我沒有把握能趕走她!不過總歸要一式。
回到大叔家,趙來毛筆在竹子上畫上密密麻麻的咒語,做完這一些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山頭,饑腸轆轆的我也不敢耽擱指了指床上的老先生道:“用椅子把他放在竹子裏麵。”
大叔抱著老先生就到了竹子裏麵,見老先生已經就位,大喝一聲:“起。”
倒地的竹子顫悠悠如同年邁的老人一樣立了起來將老先生圍在中間。
“這就行了?”大叔衝我問道。
“這是害怕老先生出什麼變故,”從口袋裏麵掏出自己存的符咒揉揉腦袋道“我先去裏麵休息一會,把這些符咒貼在房間中窗戶門口都要貼上,有什麼異樣的情況記得把我叫醒。”
畫符是非常耗費精神力的一件事,躺在床上天闕劍依靠在床邊很快進入了夢鄉。
在醒來,是被大叔瘋狂的搖醒!
睜開眼睛一看時間我竟然睡了三個小時。
“大師,你趕快出去看看。又來了。”
聽罷,立馬掏出天闕劍向著廳房衝去。
竹了裏麵的老先生眼睛睜開,黑絲更甚。全身不住的顫抖,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天闕劍劃破中指鮮血流了出來對準老先生眉心一點喝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顫抖的老先生抖動的頻率小了起來,緊接著老先生全身如同癲癇一般,那模樣十分恐怖。
“大師……”大叔有些害怕的看著我。
“把老先生的八字給我。”我道“再找一隻大花雞。”
將寫著老先生八字的黃紙掛在雞頭把大黃雞塞給大叔指著東方道:“一直往東走,不管身後有誰叫你你都不要回頭,一路走一路呼喊你父親的名字,一直到破曉雞叫了才能回來。聽清楚了嗎?”
大叔看了一眼烏漆墨黑的黑夜麵漏難色。
“不想你父親死的話就趕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我皺眉道。
大叔一咬牙抱起雞衝進了黑夜。
一旁的大娘渾身發抖估計是被嚇的。
“家畜都趕到外麵了是嗎?”我對著大娘問道。
大娘點點頭:“這樣就沒事了?”
“隻看能不能騙過她了。”揉揉太陽穴腦袋昏沉道。
懷抱天闕劍坐在門檻上,屋子裏的老先生再也沒有了動靜。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忽然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女子的歌聲:“明月吐光,陰風吹柳巷是女鬼覓愛郎誰人願愛,淒厲鬼新娘倍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風裏蕩夜更深霧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