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之行我沒有想到會再次遇見父母,盡管我知道他和父親在地府中謀了一份差事,靠在母親的腿上,身為魂魄的我感受到了母親身上的“溫度”一如往常。
我口不能言,母親也明白我身處的情況一個人在哪裏自言自語,說著在陰間找到了姥姥,姥姥當了“大官”在孟婆身邊幫忙熬湯,沒一年都可以見到一次。
聽著母親的誇誇其談我心中滿是為父母高興,隻要她們過得好一切都顯的不那麼重要。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三生石到了。
父親停下了車,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對著父母報以微笑下了車。
列車緩緩開走,站在原地目送著列車的離開,直至再也看不見這才轉回目光按照馬麵的指示向著哪裏走去。
越走越荒涼,四周的霧也大了起來,在迷霧中穿行,依稀可以辨別方向。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隻感覺身體有一種疲憊感,鬼魂也會累嗎?正當我懷疑馬麵是不是騙我的時候,忽然正前方出現一顆大樹,足足有十幾層樓那麼高。
“一樓至三樓”中間有一空洞,想必這就是馬麵所說的往生路入口。
空洞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景象,人呢對未知的事物都會害怕,我也是如此,加上馬麵的渲染,我自己對往生路也有些恐懼。
隻要不回頭,不搭理就沒問題了是吧?
心中一定,衝進了樹洞。
漆黑一片,更顯得詭異。
漆黑一過,四周的色彩五彩斑斕起來,兩邊的牆壁上出現我的生平,如同跑馬燈一般。
“風嬌,你要去哪裏?”身後傳來了胡茜的呼喊“你又要把我一個人留下嗎?”
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眼前越來越多熟悉的身影一個個浮現,我不斷給自己自我催眠道。
這等拙劣的幻術我怎麼可能上當閉上眼睛向著前方跑去。
“陳風嬌。”一聲爆喝我睜開眼睛,抬頭一看竟然是周思歸!
周思歸的出現耳旁那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了不見。
“你還想往哪裏去!”周思歸大吼一聲,無盡的煞氣向我湧來,幾乎是條件反射我便想還手,忽然意識到,周思歸還未死。
看來是這裏的冤魂想要以這種手段把我嚇回去。
任由那怨氣打在我的身上,毫不理會,穿過周思歸的身體,向著前方跑去。
良久,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團亮光,胡茜的聲音傳來:“道長,風嬌他動了。”
“他的天地二魂就要歸位。”忽然殷道長話鋒一轉吼道“不好,玉輝,取長生燈來。”
快了,快了。就要到了。
眼看那一團亮光就在手邊,我整個人都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抓到他。
“老弟,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忽然馬麵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就隻差一步,我整個人的防備心也低了下來,隨口答道:“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話音剛落,忽眼前的亮光消失了不見,四周的陰煞之氣遍布,四周越來越多怨鬼浮現了真身。
他們的手拉著我的身體,把我的身體往最深最暗的深淵拉去。
“不要!”我拚命掙紮,奈何自己的實力在這裏就如同火柴一般根本無法點亮漫長的黑夜,稍縱即逝。
鬼魂也會覺得冷嗎?四周的寒意湧上我的全身。
耳旁是那還魂失敗之人的竊笑之聲,似乎完成了一樁大事一般,毫無反抗力氣的我任由他們拉著墜入。
忽,那消失的亮光重新明亮起來,我知道那是殷道長在為我指路。
那一團亮光中一道紅衣閃過,頓時,我愣住了,這是胡茜。
胡茜一個俯衝向著飛來,四周的冤魂向她撲去,胡茜懷抱殷道長的配劍那想要接近的亡魂皆被銅錢劍上的陽氣所灼傷,而胡茜也麵漏痛苦的神色。
“來。”胡茜衝我伸出了手。
是啊,我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她,為了能和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嗎,大叫一聲抬起了手臂,胡茜一滴淚水穿過我的身體。
胡茜帶領著我的魂魄向著那亮光飛去。
……
“殷叔叔,就真的沒有辦法救救風嬌嗎?”
陳風嬌昏迷一天之後,胡茜再也忍不住衝著殷東生抱怨道。
趙玉輝看了一眼胡茜又看了看病床之上的胡茜忍不住開口道:“你冷靜一點,師傅已經在想辦法了。”
胡茜情侶激動道:“都已經一天了不還是沒有辦法嗎”
“他的天地兩魂被轟散不知所在何處,如果不是他強大意誌力的支撐當場便會死在妖族”趙玉輝開口道“如果真不會天地兩魂縱使三清在世也無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