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頭我已經解決,剩下的交給警方處理,我現在趕回去。”
說罷,房局長那邊答應之後掛斷了電話。共計耽擱了四天。
回到灤州,房局長信守了承諾交給我二十萬,拿著這二十萬向著醫院病房趕去。
推開門,胡茜正枕在殷道長的被褥上酣睡,被推門聲驚醒一看是我驚喜道:“你回來了?”
這驚呼叫醒了熟睡中的殷道長他睜開眼睛向我看來,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已經全部告訴我了。
“玉輝呢。”我開口道。
“出去買晚飯去了。”胡茜回答道“怎麼樣?湊到錢了嗎?”
我點點頭,看了一眼殷道長埋怨道:“你也真是的,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愛護,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我們一定還被蒙在鼓裏。”
殷道長笑了笑道:“我的半截身子都已經埋在黃土之中,對我而言生死沒有什麼不同。”
的確,殷道長這一生看過太多悲歡離合,死亡在他眼中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我卻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因為他在我心中可是我的在世父親啊。
“難嗎?”殷道長看著我道“有沒有什麼危險?”
看向胡茜,胡茜吐吐舌頭道:“我都告訴殷道長了,說你攬了一個私活。”
我也沒想瞞殷道長坐在一邊的凳子上開口道:“沒有什麼危險,你呢就好好照顧好自己吧。”
很快趙玉輝回來了,交過手術費,三天後進行手術。
三天很快就到了,那一天我整個神經都是緊繃,看著手術室的紅色風光一眼不眨,直至轉換成綠色。
醫生走出來的瞬間我們便圍了上去,直至聽到了手術成功殷道長無礙的消息才鬆了一口氣。
半個月之後殷道長出院了,醫生給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推著輪椅帶著殷道長離開醫院。
“駭!我以後可千萬不能生病,這醫院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都不夠砸的。”回到家中胡茜有感而發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雖說胡茜是妖體,不過也是生靈,也有累,也會生病,她說的也沒錯啊,醫院的確是個無底洞,多少錢都不夠砸,可是少了醫院又萬萬不能。
照顧殷道長成了我接下來生活的全部,在小城中消費水平並不那麼高,倒也負擔的起,眼看殷道長的身體日益康複我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就這樣,過了一周,在這一周時間內,我又一次感覺到了家的存在,在這個家中大訴苦水,頗有一番將這些年受的委屈一股腦全說出來的意思。
趙玉輝也不在沉穩,少有的漏出少年的心性與我們一起打鬧,而殷道長就看著我們玩。
我們在鬧,他在笑。
這平靜的生活被一通打給殷道長的電話打斷。
正在吃飯的我們看到殷道長看了一眼手機收起了笑容。
“怎麼了?”我看出殷道長不對開口問道。
趙玉輝側頭看了一眼手機皺眉道:“是他,莫不是出問題了?”
“不確定。”殷道長搖搖頭道“但卻不能不接。”
說罷,殷道長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段的漢子操著一口方言語氣顯得十分焦急!
“好好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們就過去。”歎了一口氣殷道長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我問道。
“數十年前在我路過甘肅一地見到了一惡俗。祭死窯!”
此話一出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我如何不知道這是什麼含義,可是這不是早都已經廢除了嗎。
話說以前在某一地區有一惡風俗,便是將喪失勞動能力的老人背上山任他們死去,由於那時貧窮,年輕人為了節省糧食,為了生存,古時候的人們便想出這一個風俗代代相傳。這一惡俗隻是聽著便是令人毛骨悚然。
“當我發現後便猜測哪裏會出現大問題,因此留下了聯係方式,卻不想果真一語成讖。”
“這不是我們能管的。”我皺眉道“因果循環,這是報應。”
不是我鐵石心腸,隻是這綿延了百年甚至千年的怨念豈是我們能夠解決的?
殷道長搖搖頭道:“這先人造的孽不應該由無辜的人承擔”
“我也不建議你去。”胡茜皺眉道“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可是一聽名字就十分危險,你現在大病初愈我不會讓你冒這個險的。”
“我也是同樣。”反問趙玉輝道“你呢?”
趙玉輝看了一眼殷道長歎了一口氣道:“師傅去哪我就去哪。”
殷道長似早已經知道這個答案一般點了點頭。
“果真要去?”我見無法阻攔開口道。
“這件事啊你是局外人不要參合進來。”殷道長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