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宅中絲毫不了魏雪漫姐弟的身影,魏仕通一開始邀請我時嬉笑著的臉變得沉默,依舊是那個書房,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這裏,猶記第一次是因為屍販毒那件事,。
“你與龍虎山有什麼關係?”魏仕通開口道。
果不出我所料,魏仕通也是有些好不清楚我和龍虎山的關係所以才不敢怎麼樣,這個時候我要是反應不過來我也就白混了這麼長時間了,張口笑道:“事情是這樣的……”
總之我把我和緣滅的相識說的特別華麗,生死相依的兄弟,生死與共,我越說魏仕通的眉頭就越皺,我就越高興。
“好了,講故事呢!”魏仕通擺手道“什麼關係我不在乎,我找你是有正事的,不是關於昆城那件事,你大可放心。”
“山河社稷圖就兩份,一份為罪影門所得,另一份在苦慧法師手中,苦慧法師死後另一份失去了下落,你找我我也沒辦法。”我聳聳肩道。
魏仕通開口道:“還記不記得陰陽宴,那幫家夥前來搗亂?”
我點頭。
“你是親眼見到苦慧法師身死?”魏仕通開口道“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屍體!沒有找到屍體就不能說是死了。”
我聽著魏仕通的話剛想開口忽然意識到,如果我說我親眼看到苦慧法師身死,那不就坦白了苦慧法師的死我也有責任?他說完後半句話我沒有說話,仔細回想著那一日所發生的事。
我走出苦慧法師的房屋之後罪影門的人便趕了過來,在此之前,我聽到有瓦片破碎的聲音,很明顯是苦慧法師的屋頂傳來的,然後不過一分鍾時間,魏仕通他們便趕了過來,與此同時苦慧法師的身體失蹤。
而且當日的罪影門並不戀戰好像隻是妥協魏仕通他們一般。而苦慧法師服的藥是彪哥給我的,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你們下山後我在苦慧法師房間搜出來這個東西。”
魏仕通說著走到一旁的櫃子處拿來一個鐵盒,盒中放置的是一麵銅鏡,不過不同於以往的銅鏡,這麵銅鏡背麵雕刻著的是我格外熟悉的圖案。
一束梅花。
我皺眉,看向魏仕通:“你想告訴我什麼?”
“你應該聽說過吧,罪影門的創立並非一朝一夕,而罪影門一開始有兩位掌教,而隨著另一位的退出,演變成那個人的掌教,據說哪位退出的創始人喜歡梅花,所以罪影門脖頸處皆有梅花紋青。”
“我也是服了你的想象力了,單憑一麵銅鏡背後的圖案就將苦慧法師和罪影門牽扯到一起?據我所知殷道長也喜歡梅花,難不成殷道長也是罪影門的人?”我嗤笑道。
魏仕通搖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相信,可是罪影門攻山,苦慧法師消失,這一切你不覺得太過巧合?”
“隨你怎麼說,我不相信。”站起身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別著急走。”魏仕通聲音傳來“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我皺眉,魏仕通繼續道:“下個月四月初九我希望你去昆城,罪影門將要舉報龍誕大會。”
“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龍誕大會是重新設計十二使徒時才會舉行的大會,你難道就不好奇?”
“不好奇。”搖頭道“你是看我和彪哥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然後想讓我瞧瞧潛伏進去,然後讓我證實你心中所想是吧?魏家主,苦慧法師一代幹僧,你覺得會和罪影門同流合汙?況且這麼大的事你也不應該和我這個毛頭小子商量,我師傅,緣滅,其他的家主那一個都強過我。”
“如果苦慧真的在罪影門呢?那罪影門豈不是得到了完整的山河社稷圖?”
“你是怕他們找到通天塔,然後報複曾經針對她們的人?”我道“不好意思,這不管我的事,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送命事別找我做。”
“這件事隻有你能做!”魏仕通皺眉。
“我與他隻是相識,並無多大交情,你明白嗎。”
魏仕通是想把我往火坑裏麵推,而如今我也有了拒絕他的底氣,他估計做夢也沒有想到我竟然與龍虎山扯上了關係。
魏仕通並無阻攔我,我也不想在呆在魏宅,便乘車至“療養院。”
翔哥就在這療養院中。
拿過門牌徑直向著翔哥所在的房間走去,沒走一步眼眶便紅了一分終於在門口時,本輕輕一下就可以推開的門確似有千萬斤重。
翔哥嬉笑的臉不注在我眼前浮現,那一次之後我沒有來看望過翔哥,隻是得到了他在這間療養院的消息,不是我不看望,是因為我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三年的時間也沒能平複的傷口我想這一生都不可能平複了。
推開門,潔白的窗簾,潔白的床單,陽台上那一束百合花,床頭櫃子上擺放的果籃。
一男子背著手站在窗戶邊藍白的病服格外引人注目,我怎麼會認不出來,翔哥的身影不管過了多久我都不會忘記。
“翔哥,我來了。”定定心開口道。
轉過頭,不是翔哥還會是誰?他的胡須冒出,療養院的護士竟不給病人整理儀容?我皺眉,翔哥不應該是這樣邋遢的樣子。
翔哥歪著頭似在辨認我的臉,說的好聽一點丟了兩魂,說的難聽一點,此刻的翔哥智商與三歲小孩無疑,甚至更弱。
翔哥的雙眼忽然放出精光,連忙跑到床櫃便拿著果籃就往我懷裏伸。
瞬間淚目,他……竟然還記著我。
“我不要,你吃你吃。”
翔哥用手比劃著。
“好好好。一起吃”無奈一笑扶過翔哥坐在床邊一人拿了一隻香蕉,甜的香蕉我竟越吃越苦,翔哥的手輕輕擦拭掉了我臉頰上的淚花。
“翔哥,你知道嗎,現在的我道行已經超出了你好多好多,我去了桃花源,發現那裏麵啊並不像傳聞中那麼美好,我去了龍虎山,卻險些吧命丟在哪裏……”
這一路走來的風波被我用三言兩語講給我翔哥,翔哥雙腳盤旋,不住的晃動,他心裏麵高興我來看他嗎?
看著孩子一般的翔哥我摸了摸他的頭:“可是我的喜悅你沒有辦法跟我分享,我的憂愁你沒辦法分擔了,這樣也好,無憂無慮過往這一生總比舉步維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