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十二點,過來找我。”雲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終於在紙上寫下了寫幾個字。
我點點頭口中道:“那就是沒得談了?那麼就來吧。”
“自己小心?”給雲峰提了一個醒,這樣說吧緩緩離開了教師宿舍。
這一夜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哪一群東西也沒有出現,我想或許是曾道長和他們姥姥兩敗俱傷之後這一群小妖都在照顧他們姥姥吧。
向著食堂走去,雲峰果然在哪裏,向他走了過去,手裏拿著紙和筆。
誰知雲峰擺擺手道:“姥姥受了重傷,今夜不會有人監視我們。”
“你的傷……”
“習慣了。”雲峰淡淡一笑“你想讓我告訴什麼。”
“他們的來曆,以及為什麼你與他們糾纏在一起的經過。”
雲峰點上課一直想要吐了一口煙圈緩緩道:“這件事說來可就話長了。”
隨即雲峰轉頭,臉色變得極為恐懼,推搡著我道:“趕快走!我們都上當了。”
“你們那都去不了。”這時我們身後傳來一道響聲。
轉頭看去那個姐姐走出了陰影帶著冷笑向著我們走來:“峰大哥,我們之間的友誼竟然如此的脆弱,被一個外人三言兩語你就準備傾囊相授?”
雲峰擋在我的身前連連擺手道:“不是這樣的,你……”
“這些話去跟姥姥說罷。”隨即那姐姐向著我們衝來。
“退後。”一把攬過雲峰的肩膀,同時拳頭向著她打去。
卻不想我在她麵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輕而易舉的被她控製了身體,緊接著我和雲峰的身體緩緩懸空,在她的帶領下身體沒過了牆壁。隨即進入了操場的地下。
地下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這裏麵的味道讓我實在惡心。
走了一會,我看到我們身前出現了一個圓台,在圓台上有一團黑色的物體如同一個雞蛋一樣,不同的時這個黑色物體是一個活物,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它正在呼吸。圓台下兩方,是昨夜我所見過的十幾個小妖,看到我一個個漏出不懷好意的眼光。
“姥姥,你要的人帶來了。”她隨手將我們丟在一旁。
雲峰跪下身子不住的道歉為我求情,那一團黑色物體隨即裂開,從裏麵伸出無數黑色的小枝條,向著我門兩個人湧來。
“啊!”雲峰一聲慘叫,他的右眼被黑色的小枝條挖出,疼的他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隨即那黑色小枝條在我身邊盤旋,緊接著黑色的枝條想要從我的後頸進入身體,我哪能束手就擒,而那個姐姐眉頭一皺似乎看穿了我的身子,用妖力控製著我的身體,不讓我移動分毫。
那枝條直接從我的脖頸處紮進了我的身體。
打了一個哆嗦,我感覺到我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失。
“如此精純雄厚的氣我果真沒有看錯!”這時那黑色物體開口說話了。
聽著這種話,我心中怒火更甚,奈何自己現在根本無法與之相抗。
“姥姥!放過他把,他什麼都不知道。”雲峰強忍著內心的疼痛不斷的為我求饒。
“你也跑不了!”那黑色物體開口道。
隨即那黑色枝條包裹了我們兩人,然後帶著我們兩人緩緩進入了蛋殼的內部。
進入蛋殼的瞬間我便看到了他們口中姥姥的真麵目,隻有一張臉和盤旋在身邊的殘肢斷臂,那黑色的枝條不斷包裹著我們兩個的身體,纏繞成蟬蛹的形狀。我想反抗,可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去,給姥姥帶來更多的補品。”這個老怪物開口對著一幹小妖說道。
那一群小妖恭恭敬敬的離開,整個地下洞穴隻剩下了我和雲峰以及這個老妖怪。
“姥……姥”雲峰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那老妖怪陰笑一下:“誰是你的姥姥。”
“放過我們吧。”雲峰忍受著極大的痛哭道“我會為你找來更好的補品。”
“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當真我都不明白?身為一個玩具就要有身為玩具的覺悟,敢忤逆主人的玩具都必須毀滅。”
“我死了沒關係,請你放過我妹妹,她還小。”雲峰隨即一聲慘叫,眼睛的餘光看到他全身上下都崩裂出來的傷口,鮮血被一層膜所包裹。
“住手。”我大叫一聲。
這個老妖怪絲毫不理會我的叫喊不斷折磨著雲峰,雲峰忽然大叫一聲:“奶奶!”
這個老妖怪臉色一變,隨即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神色,一半陰冷,一半慈祥。那纏繞我們的枝條也鬆動了幾分。
“好機會!”我心中這樣想到,想要用蠻力突破這層蛹。
不過很快,枝條在次緊緊的包裹了我們的周身。
那一半慈祥的臉消失了不見,它陰冷道:“你覺得如今的我還會那樣心慈手軟嗎。”
雲峰頓時麵如死灰轉頭看著我眼睛中滿是空洞,似乎是在跟我告別:“有機會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你沒有機會了。”它一發狠,雲峰的身體如同放煙花一般頓時血肉橫飛,而血肉逐漸向著她破財敗的軀體飛去,用來修複。
雲峰的死讓我極端的憤怒!他明明那麼的相信我!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它狂笑不止“你越憤怒,我所能夠得到的氣也就越大!”
“為什麼不殺了我,就像你殺了他,殺了他妹妹一樣。”冷靜下來之後我開口道。
“殺了你,太過可惜,你體內的氣源源不斷,對我有極大的用處!我為何要殺!你不是想守護這裏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想找守護的東西轟然破碎是怎樣一副場景。”
其實我已經大致明白了它和雲峰隻間發生了什麼,但沒有能夠親耳聽雲峰訴說或許是最大的遺憾,雲峰能活到現在或許是因為他的妹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或許他的妹妹早已經死去,一切隻不過是這個東西想要利用雲峰人類身份給出的畫餅罷了。
在蛋殼內,外麵的情況我看的一清二楚!每天都會有新鮮不同的麵孔被帶到它的麵前,我的眼前不斷重複著如同雲峰一樣的事情。
她的破敗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就是在那一日,這個蛋殼衝破了地底,我在次看到了熟悉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