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七章 厚此薄彼(1 / 1)

“龍吟劍!”還真的是龍吟劍,這把劍她是無論如何不會認錯的——可是,龍吟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阿霖眯起了眼睛,是天祥閣的人嗎?

也罷,墨染哥哥的佩劍,也該物歸原主了!

阿霖不動聲色地繼續喝酒,豎起耳朵聽著身後那人的動靜。那人也注意到了她,整個酒館裏就她們這兩桌隻有一個人,顯得有些突兀。

“姑娘,你也一個人喝酒啊,不如過來拚個桌。”暮吟扣了扣桌子,對著阿霖的背影道。

“你叫我?”阿霖回過頭,這人的聲音,雖說偽裝得很好,她還是聽了出來——沒想到這看起來豪放不羈的公子哥兒竟然也喜歡女扮男裝,而且扮得惟妙惟肖,唇上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青色胡渣,她若不出聲音,阿霖絕對無法察覺,果然易容術了得!

真有意思,看來是天祥閣沒錯了,阿霖笑眯眯地端著酒杯酒壺挪了過去,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那人身旁:“公子盛情卻之不恭,那本姑娘就不客氣了!”說著抬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爽快!”暮吟讚了一聲,也抬起杯子幹了,“在下暮吟,姑娘怎麼稱呼?”

“叫我阿霖就好,”阿霖夾了一顆花生,扔進嘴裏,索性開門見山,“公子這把劍可是絕世神兵啊,敢問公子何處得來。”

“你是說龍吟劍,”暮吟故作神秘,“不瞞姑娘說,這把劍是我偷來的!”

“偷來的?”阿霖驚呆。

“怎麼樣,我厲害吧!”暮吟一臉得意,翹著二郎腿,端起酒又喝了一大口,“怎麼,你不相信啊?”

“我……”阿霖一時語塞,目光隨著暮吟翹著的一條腿來回晃悠。

大部分情況下,二郎腿被貼上“不文雅”、“不穩重”的貶義標簽,但能把“二郎腿”蹺的既合理化、又美觀、又舒服、又好看、又讓人過目不忘的,倒讓人覺得十分灑脫。不同的人、不同時間段、不同的場合去做同一動作,反映出人的性格、氣質以及心理是千差萬別的,這就是二郎腿裏隱藏的學問。這個人不簡單,阿霖在心裏下了定義。

龍鳴鳳舞,刀劍有情,九霄雲散,空留羽翼,浮生長歎,入骨三分。

“對了阿霖,你聽沒聽說過鳳羽刀?”暮吟也往嘴裏丟了一顆花生米。

鳳羽刀……

龍鳴九霄盡天澤,霧散霜至酒當歌。龍骨鑄劍,鳳羽成刀。刀問情,劍相思,刀主殺則劍相克!

既然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麼,不如我陪著你慢慢想。想清楚了,我陪你去做。

敵人可以變成刀,然後為我所用,借刀殺人麼,所以我喜歡快刀,哪怕會有割破手的危險;敵人可以變成刀,所以不要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敵人如果變成刀,可以殺人,當然也可能反噬其主。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

“二位好雅興啊,在下今兒個忘了帶銀子,可否討杯酒喝?”黑衣劍客不知何時進了酒館。

“你……”阿霖把“欣遠”兩個字憋回去,會意地陪著演戲,“你哪冒出來的神經病,一邊兒去,別打擾我們喝酒!”

暮吟忙攔住阿霖,笑著道:“來者是客,大家都是江湖人,何必厚此薄彼呢!來來來,公子隨便坐,這頓酒在下請客,你們隨便喝!”揮了揮手,朗聲道:“小二,上酒!”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辛遙和欣遠,連名字都那麼像,時光於悄然間,從指尖漸次劃過,欲握空空,唯餘涼涼。

這一路,丟了什麼,失去了什麼,對什麼感到遺憾,他心裏都明白,但卻無能為力。到底要怎麼做,愛才能真正的兩全?

本想往後餘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豈料世間徒留風雪,唯獨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