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第100章 好大一頂綠帽子!(3 / 3)

紀浩騰是榮王府的世子,不管紀浩禹是誰的種,可在名義上紀浩騰都是紀千赫唯一的兒子,戚夫人是篤定了紀千赫不會放開此事不管,隻覺得是莊隨遠奴大欺主,不給她通報。

莊隨遠止了步子,回頭,看著戚夫人的神色之間滿是嘲諷,字字清晰道,“如果夫人前來就是為了告知王爺這個消息,那麼就的確是可以請回了。這個消息,王爺昨天就已經知道了,不勞你再親自過來說一遍。”

戚夫人的麵色一僵,整個血管裏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用了一種一半惶恐一半又似是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莊隨遠眼底的冷漠和冰涼。

“你說——王爺他早就知道了?”半晌,戚夫人開口,卻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是啊,王爺早就知道了。”莊隨遠道,“所以夫人可以回去了!”

言罷就撇開了戚夫人不管,由侍衛給他撐著傘重新轉身往裏走。

戚夫人茫然的站在原地,直到他走出去好幾步遠的時候才如夢初醒,一個箭步撲過去就要搶著進門。

莊隨遠沒動,隻就一個眼波橫過去,他身邊跟著的兩個侍衛就已經閃身上前。

戚夫人這一下子撲著的力道著實大,然則卻也還是連門邊都沒能摸著就被人生生給攔了下來。

按理說男女有別,下頭的人辦事都會盡量避免和身份尊貴的女子有肢體碰觸的,這一次這兩個侍衛卻是全不在乎。

戚夫人撲過去,直接就掛在了兩人的手臂上。

“你——你——”戚夫人也沒有想到他們真敢攔著自己,連忙後退一步,臉色漲紅,氣的直翻白眼,扭頭衝著莊隨遠立在那裏的背影罵道,“你這狗奴才,本宮是王爺的人,你竟敢叫他們近本宮的身,你——”

“你是誰的人,自己心裏難道沒數嗎?”莊隨遠突然冷冷的笑了出來。

他手中撐著雨傘轉身,目光幽冷又似乎是帶著濃烈的肅殺之氣,直視戚夫人的麵孔。

雖然沒說話,戚夫人還是猛地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那邊趙媽媽勉強爬起來,眼見著戚夫人被人羞辱,當即就氣不過的衝了過來。

可是她剛吃了虧,也學乖了不少,並不敢再跟莊隨遠耍橫,而是扶了戚夫人的一隻手半縮在她身後道,“側妃娘娘是來見王爺的,府裏出了天大的事,你卻這樣推三阻四的不叫王爺知道,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莊隨遠冷嗤一聲,從頭到尾卻是連話都不屑於和趙媽媽多說一句,隻是目光銳利而幽冷的盯著戚夫人已然發青的麵孔,道:“夫人,這些年莊某肯叫你一聲夫人,這是看在王爺名聲的份上給你的臉麵,你若是識趣的話,就該明白適可而止。你死了兒子,自己回去要哭要鬧的都隨便,但是這裏——”

莊隨遠說著一頓,然後下一刻緊跟著語氣就又冷厲三分,帶著說清道不明的諷刺意味道,“隻要有我在,你就別想跨進去一步,你現在站在這裏,我都覺得是髒了王爺的地方。”

說著就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戚夫人的腳下。

戚夫人也覺得自己似乎是魔障了,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一激,竟然下意識就又往後退了兩步。

趙媽媽聽了這話,頓時就是怒火中燒,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一步道:“什麼髒了地方?側妃娘娘是什麼身份?你敢放肆?辱罵主子,你到底有幾個膽子?”

莊隨遠不語,卻是他旁邊侍衛已經一個眼波橫過去。

趙媽媽一見那滿是殺意的眼神,頓時就覺得腮邊又疼得厲害,忙不迭又往後退去。

莊隨遠冷嗤一聲,就又要進門。

有些話他不說,這和戚夫人沒有半分關係,隻是不想讓紀千赫丟了顏麵罷了。

戚夫人被他那幾句話震住,心裏轉的飛快,驚懼不已的同時更是有些難以相信。

這會兒見著莊隨遠又要進去,終究還是心裏的怒氣太重,拚著運氣再次追上去,就要往門裏闖:“你們都閃開,本宮要見王爺!”

莊隨遠這回可沒同她客氣,直接一把拽著她的手臂將她甩出去,丟在外麵泥濘的水窪裏。

戚夫人嗆了一口汙水,整張臉都變得鐵青,怒然扭頭看向莊隨遠,“你——”

“我說了,我原是顧全著王爺的顏麵還想再放你一馬,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咱們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把所有的話都挑明了說清楚好了。”莊隨遠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目光之中說是憎恨與殺意交替的表情都不為過,說話間唇角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冷笑道:“二十四年前,你那位姓董的表哥是怎麼死的?”

戚夫人聞言大震,恍若見鬼一般,嘴唇抖了幾抖,若不是身上摔的疼痛難當,幾乎忍不住下一刻就落荒而逃了。

“左司巫醫那裏有一種毒蜘蛛,在交配之餘雌蛛會吞了雄蛛果腹,說是因為肚子餓了沒奈何,戚寶珠你又是為了什麼?殺人滅口嗎?”既然話題已經挑開了,莊隨遠索性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你真以為一點迷藥就能暈了王爺?還真把咱們王爺當成傻子不成?王爺碰沒碰過你他自己怎會不知?你以為你來一出暗度陳倉再把人給殺了就能不顯山不露水?王爺刀光劍影這麼多年走過來的,若是這麼容易就被你算計到,豈不是成了笑話了?”

趙媽媽本來還為著莊隨遠對戚夫人的態度而大為光火,此時聽了這話,雖然為著紀千赫的麵子莊隨遠這話說的還有幾分隱晦,可她又不是傻子,自是聽的明白。

趙媽媽麵無人色,一下子就噤聲——

這些事,她是真的不知道,隻以為是那一次戚夫人對紀千赫的手段得力,這才順利懷上了孩子。

哪怕後來紀千赫惱了她,不再踏入王府半步,到底是有了孩子傍身,所以戚夫人這些年來囂張跋扈也是有資本的。

趙媽媽是怎麼也想不到,戚夫人這母子兩個借勢紀千赫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竟然裏頭還埋著這一出。

這樣說來的話,紀浩騰根本不是榮王府的世子,這母子兩個是活夠了嗎?竟然敢往堂堂榮王的頭上戴綠帽子,更別提事後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大肆招搖。

這個女人,是瘋魔了還是癡傻了?竟然會做出這樣不要命的事。

被莊隨遠掀了老底,戚夫人隻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此時應當說兩句來替自己證明清白,可是紀千赫和莊隨遠的脾氣她都清楚——

若不是已經證據確鑿,這話莊隨遠是不會說的。

畢竟這與紀千赫而言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誠然,她不知道的是,紀千赫對於她這樣無關緊要的人物,她做了什麼對他而言都全無半點的影響。

莊隨遠看著戚夫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卻也無半分憐憫之意,仍是冷嘲熱諷的繼續道,“這些年王爺不屑於管束你們,是已經給了你們最大的容忍,給你兒子世子的頭銜,讓你享受榮華富貴,若是你自己識趣,也不至於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把那個野種教導成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本來就是自尋死路,現在他死了,完全是自作自受與人無尤。如果你就是要追究責任,那倒不如回去尋一條白綾把自己吊死了了事,如果不是你給他引了那麼一條路,他也不會不分輕重的闖禍,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

對於榮王府的富貴和爵位,紀千赫從來就沒看在眼裏。

當時發生了那件事,他也懶得計較,府裏有一個性格陰狠跋扈的戚夫人,也剛好可以給他擋開皇帝和那些意圖巴結他的朝臣們送上門的美色誘餌,省的他去一一推拒。

橫豎兩個人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由著那雙母子折騰就是了。

他向來都不為無關之人浪費精力。

而戚夫人在聽了這番話之後心裏已經抖成一片——

莊隨遠說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是她?她隻是以為有紀千赫庇佑,她和她的兒子不需要懼怕任何人,給任何人避讓,以為一旦有事紀千赫一定會站出來保證他們母子平安的。

“當初你入王府,你以為王爺不知道,那一紙賜婚實則是你們戚家暗中做的手腳鼓動了先帝爺的嗎?”莊隨遠道,若不是紀千赫不讓他動作,早在當年他就會給這個女人一個生不如死的活法,“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王爺,也得虧是你們戚家人有這樣的膽色,想必如今戚大人一家發配嶺南之後的日子也是過的萬分舒坦了的吧?”

紀千赫沒有平白被人算計的道理,之前戚家因為一起貪汙舞弊案件落難的時候戚夫人苦苦的求過,隻以為是紀千赫不願意插手前朝的事情所以才放任不管,此時了悟——

這應當是紀千赫用以報複他們算計的手段了。

樁樁件件的往事翻出來,戚夫人終於不堪打擊,驀的吐了一口血暈死了過去。

莊隨遠甩門而去,趙媽媽再不敢生事,夾著尾巴叫人幫忙把戚夫人搬上車回了王府。

戚夫人一覺睡的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聽著窗外的雨聲未停,而夜色已深。

“趙媽媽——”她開口喚了一聲,艱難的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卻是赫然發現斜對麵的椅子上正坐著個麵目模糊的人影。

“醒了?”聽聞這邊的動靜,有陰冷而幽暗的女聲自黑暗中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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