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他,又拽著肅羽在山林裏狂奔。 跑了半天,眼見得四周天光大亮,太白鶴回頭,隻見那三個白衣人依然緊緊尾隨,不離不棄。 太白鶴不禁搖頭,無奈之下,隻得一邊跑一邊從腰間取下一個小布包,交給已經被汗水封迷了眼睛的肅羽,道:“肅羽,他們渾身白衣,又善用江湖神秘至極的獨門武功,陰陽回旋臂,一定是西夏“鐵鷂子”無疑,他們這樣死追,是怕我暴露他們的秘密,必殺我而後快,現在我們隻有分頭跑,才可以脫身!他們要追的是我,我引開他們,你帶上這個至寶,繞過他們,往反方向去!過了危險之後,再往燈花穀找我!”
肅羽聽得糊塗,不由得問道:“師父,什麼是鐵鷂子?他們為什麼追我們啊?”
太白鶴歎口氣,又催促道:“唉!都是師父貪杯,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所以才會這樣的!一時也說不清楚,你記住一定要把至寶送到燈花穀,明白嗎?”
肅羽隻得答應,接過包裹,借著齊腰的叢草掩護,離開太白鶴,往右側林中去了。
肅羽一路跌跌撞撞地狂奔出林子,眼前現出一條碧波跌宕,洶湧澎湃的大河來。肅羽望著湍急的河水想到,如果“鐵鷂子”追到這個絕地,自己是必死無疑。他趕緊躲在一堆亂石後麵,等了很長時間,隻見晨曦普照,樹林裏的鳥兒,不停的在枝頭歡悅鳴叫,一派祥和的氣象。才想起那些白衣人一定是忙著追趕師父,所以自己的身後並沒有人追,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又突然擔心起師父來,便雙手合十,一邊默念著保佑師父能夠順利脫險的話,一邊沿著河邊往上遊走,想尋個渡口過河。
走了些時候,隻見蘆葦漫漫,水草橫生,卻一處人煙不見,更沒有渡口。 肅羽正發愁,隻聽得遠處一群水鳥驚叫連聲,“噗嚕嚕”四散亂飛,自那蘆葦叢中,漂出一隻小木船,搖搖蕩蕩地往這邊駛來。
眼見著小船已經來到自己邊上,肅羽忙急急地又是喊,又是擺手,然而,那隻船兒卻芷若惘聞地飄然而過,並不停留,船上也空空如也,看不見船家的影子。 肅羽揣測定是河水暴漲,誰家的船兒脫了栓,順流而下,飄走了。
望著已經遠去的船兒,他又是歎息,又是無奈,隻得垂頭喪氣地繼續往上遊尋找。 走不多遠,隻聽得身後有個極其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喂!你剛才是喊我嗎?”
肅羽回頭看去,隻見那隻已經遠去的木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飄到了自己身後,而且船頭還多了一個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人,手裏拿著長長的竹篙,隻是她鬥笠的沿子拉得很低,臉被罩在陰影裏,肅羽也看不清楚。
他也管不了其它,忙急急地抱拳道:“船家,我想渡河,還望你幫幫忙,行個方便!”
那人點點頭道:“渡河可以,不過卻是要錢的!不知道你有嗎?”
肅羽往自己身上瞅瞅道:“我……走得匆忙,一時沒帶銀子!要不,你先載我過去,等我辦事回來,我再多給你些,可好?”
船家聽了,猶豫片刻道:“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能說過不算啊?”
肅羽忙道:“算!算!我絕不打妄語的!”
船家點點頭,將小船撐到岸邊,道:“聽你說話倒像個和尚!我信你了,上來吧!”
肅羽急縱身跳到船上的一刹那,船家被遮住的粉嫩俏臉上,掛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竹篙一點,船兒便離了岸,直往河中飄走。 小船剛剛到了河中心,卻不走了,隻在河心中,隨著水流團團打轉,肅羽站立不穩,隻得蹲在船艙內,手抓著船幫,抬頭望著船家,道:“船家,怎麼不走了呢?”
船家笑道:“客官,你說要等你回來再給我銀子,隻是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呢!嘿嘿”
肅羽聽了,忙道:“我說了一定算數的!”
船家又是狡黠地一笑,道:“其實讓我信也不難,除非你把什麼抵押在我這裏,自然咱們兩不疑心,怎麼樣?”
肅羽渾身上下看看,尷尬道:“可是,我身上除了破爛衣服,再沒有別的了!拿什麼抵押呢?”
船家伸出一根蔥蔥玉指,指著他背上的小包裹道:“誰要你的破爛衣服啊?你隻將那個包袱給我就好了!”
肅羽聽罷,猛地醒悟,隻將包袱取下抱在懷裏,道:“這個包袱不是我的!我不能把他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