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兒見她模樣,自己並不曾認識,不知她為何要這樣說話,望著她嬌顏含怒道:“你是何人?我們與你素昧平生,為何如此出言傷人!”
那女子手扶欄杆,仍冷冷道:“你自不認識我,我與你們也並不熟悉,隻是我看見令人生厭之人,便會如此,乃是秉性使然,既然你們沒錢,還是速速離開,勿要相擾,自討沒趣得好!”
蘊兒見她言辭暗藏譏諷,分明是無端挑釁,心裏更是惱怒,卻不發作,美目瀏盼四周,嘴角掛出一絲俏笑道:“嘿嘿,我素來也是如此,最見不得某些人一身粗劣衣著,窮氣側漏,隻是租了一晚破客棧,自覺成了公主,小姐,便高高在上取笑別人之人,任她如何裝大,也是井底之蛙,讓人恥笑!”
說罷,又鼓掌大笑道:“看來我今日得遇知音了!隻是這知音粗俗,淺薄了些!倒也難得!嘿嘿”
那女子聽罷,雙眼裏瞬間閃過凜冽冰寒,右手不自覺地去抓短劍的劍柄,隻是並不曾拔出,她稍稍平複一下心緒,才慢慢撒開劍柄,仍舊冰冷冷道:“姑娘果然是伶牙俐齒,隻是你卻不知,窮酸倒也有可憐之處,若又窮嘴上又尖酸,不饒人,才是最可憎之人!我勸你無錢便走,莫要隻顧討些嘴上的便宜,自找麻煩!”
此時, 肅羽已經進來,見她們鬥嘴,忙拉住蘊兒低聲勸解道:“蘊兒,既然客棧被她包了,我們就尋別家,何必與她爭執呢?”
蘊兒低頭想想,隻得忍氣欲出,誰知身後那女子又冷冷道:“窮酸,就是窮酸,嘴上不饒人,心裏還是虛的!不過,還算識相!”
蘊兒聞聲,心裏震怒,轉身回來,盯著那女子,雖然嬌顏含春,一雙美目卻殺氣漸濃,而那女子立在樓梯上,也是用一雙明眸冷冷與她相對,毫不相讓。
蘊兒抬手自手腕上取下一隻玉鐲,看著她淡淡一笑道:“既然你擔心我們住不起你這小店,我有一物你且看看,夠不夠你的店錢!不過,你可接好了!如果失手打碎了,我可不依哦!”
說罷,暗暗運動內力與右手之上,瞬間將玉鐲向上拋出,隻見那鐲子憑空飛旋,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平穩異常,直奔那女子的胸口。那女子起初並不在意,見鐲子臨近,正欲探手去接,隻覺得鐲子上夾裹著一股勁力急撲而來,她不由得一聲驚呼,急收回右臂,側身躲過,待鐲子自她身邊飛過,眼見即將撞到粉壁牆上,她卻不敢用手去抓,急探出左手短劍,插在疾飛的玉鐲中間,那玉鐲子套在短劍劍鞘上,還連連轉動,鏗鏘蜂鳴不止。
蘊兒在下麵看著,滿麵笑容,譏諷道:“我扔鐲子用的勁大了些,如果不是姑娘冰雪聰明隻用劍鞘去接,隻怕一隻手臂都要廢了,真是罪過啊罪過!不過,還望你這假公主,假小姐,看看這個鐲子價值幾何,夠不夠住店的店錢?嘿嘿”
那女子心裏暗恨,隻是瞅了一眼還在鳳鳴的鐲子,複也暗暗運全身之力與左手,狠狠一抖劍鞘,嘴裏道:“什麼破鐲子,哪裏值什麼?還給你!”
說罷,隻見那鐲子急飛而下,直奔蘊兒。
蘊兒更是著惱,心裏已是殺機四起,臉上卻依然笑顏如初,迅速拔下頭上的碧玉簪子甩手而出,隻見簪子飛得依然平穩舒緩,瞬間自飛來的鐲子中間穿過,蘊兒扔出簪子並不收回右臂,隻把玉手五指並攏,輕輕一轉,那急飛來的鐲子瞬間減速,正套在蘊兒滑潤皎潔的右手腕上。
那女子不禁佩服,來不及讚一聲,一根玉簪已經穿過鐲子緩緩飛來,她依然不敢去接,卻又無法再用短劍去插入,正猶豫間,那簪子臨近,突然速度加快,瞬間已經到了眼前,女子吃驚不已,又是一聲驚呼,急俯身藏頭,隻見那根簪子已經將她頭上的珍珠簪子衝飛出去,而那根簪子卻插在它的原處,立時不動了。
蘊兒鼓掌大笑,那女子卻驚詫不已,喘籲籲道:“你……你這是用得什麼功夫?難不成是鬼怪嗎?”
蘊兒依然笑道:“嘿嘿,嚇到你了!假公主!這是我娘剛剛傳給我的靈香神棋的手法,沒見過吧?嘿嘿,你呀還是看看那根千年冰玉的簪子夠不夠把你們這裏所有的店鋪買下來再說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