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問他菜好不好吃,便順嘴回答道:“好好!”
二人相互依著,還沒搖晃著走幾步,就被蘊兒自中間給他們分開,嘴裏忿忿道:“誰要你管!我自會幫他!哼!”
說罷,將了無痕推到一邊,自己勉強架著 肅羽跟著夥計上樓去。
二人進入房間,蘊兒斜身坐在床頭,望著仰麵躺在床上的 肅羽,心裏生氣,攥起粉拳往肅羽肩上一通亂打,嘴裏嘟囔著“讓你被她迷住,讓你多喝……”
肅羽被她折騰得迷迷糊糊坐起,一邊招架,一邊睜著醉眼,望著她道:“蘊兒,怎麼了?為什麼又發脾氣啊?”
蘊兒並不停手,隻管亂打, 肅羽隻得抓住她的小手,望著蘊兒香喘微微,含嗔帶怨的俏臉兒, 肅羽滿臉不解道:“怎麼了?說過不亂發脾氣的,怎麼又發脾氣了?”
蘊兒撅嘴怒道:“還不是怨你!今天為何喝那麼多酒啊?”
肅羽道:“我也不想喝,隻是……了姑娘一再向讓,盛情難卻……”
說到此處,不由得四處看看,望著蘊兒不解道:“這是哪兒啊?了姑娘到哪裏去了?”
蘊兒聽到他惦記了無痕,更是生氣,賭氣一把將肅羽推倒在床上,忿忿道:“了姑娘啊?她死了!”
肅羽正醉醺醺的泛迷糊,突然聽得了無痕死了,無從思索急忙爬起身,嘴裏道:“剛剛還好好的呢!怎麼會……我,我要去看看!”
蘊兒一把沒抓住, 肅羽已經晃到了門邊,他摸索著把門打開,正要往外走,抬頭,朦朧裏隻見一個滿麵春色的巧麗女子正端著一個小木盆,笑盈盈地立在門口。 肅羽吃了一驚,酒意依然的臉上掛出一絲喜悅與欣慰,忙道:“我以為……正要去看你呢!”
了無痕裝作不知道,依然笑眯眯地道:“不用去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說罷,側身進屋,把手裏的木盆放在床邊,又過來拉著依然醉眼惺忪的 肅羽到了床邊,攙扶他坐下,蹲身為他脫鞋,道:“剛剛讓你喝了那麼多,我有些過意不去,特意過來伺候相公你休息!你隻躺著,我來給你洗腳按摩一下,也可疏解一下奔走的疲勞!”
肅羽有心阻止,搖著手,嘴裏雖連說幾個不字,可是了無痕已經將他的鞋子脫去,牢牢摁在盆裏,細細揉搓著, 肅羽頭暈腦脹得起不了身,被她按摩著果然是舒服放鬆,一會兒功夫竟然昏昏睡去。
蘊兒氣得過來拉了無痕,讓她出去,了無痕將她的手推開,淡淡道:“你不必攔我,我給他揉揉,緩解一下,一會兒就走!”
蘊兒氣得跺腳道:“誰讓你給他洗得?你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嗎?你你趕緊出去!”
了無痕也不理她,待細細給肅羽洗腳按摩好,又幫他睡下,蓋好被子,才起身端盆往外走,剛出門,才微微回頭掃一眼蘊兒,悠悠道:“姑娘既然懂得男女之防,卻為何與他一個房間啊?傳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說罷,臉上瞬息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快步下樓。
留下蘊兒坐在屋裏,望著 肅羽的睡姿,氣不打一出來。她來到 肅羽身邊,又是晃又是喊,準備把他弄醒,立刻離開,誰料 肅羽就是不醒,無奈隻得把他重新推在床上,自己又坐回椅子裏打盹。
正在蘊兒昏昏欲睡之時,隻聽木門被輕輕打開,一個窈窕的身影,閃身而入,幾步來到床前,俯身去往肅羽身上摸索。蘊兒騰身而起,拔出背後的柳葉彎刀,隻見寒光一道,已經架在來人的脖頸上,厲聲道:“什麼人?”
那人才收了手,卻並不驚慌,就勢側身坐在床邊,抬手將彎刀推開,回眸一笑道:“我隻是擔心他喝了酒會吐,故而過來看看!姑娘何必這樣呢!”
蘊兒望著那女子心裏更是煩躁,隻冷冷道:“姑娘對他真是關心有加啊!隻是有我在這裏,不勞你操心!請你出去,不要再來了!”
了無痕起身並沒有出去,而是到了桌旁,倒了一杯茶,眼皮也不抬得走過蘊兒身邊,重新在床邊坐下,伸手摟住 肅羽的脖子將他拉起,道:“唉!看你渴得嘴都起泡了,可是有些人隻是在旁邊酣睡也不管你呀!來快醒醒,喝點水再睡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