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三五天時間,自是一晃就至,眼見得日頭西沉,與了無痕定的日期將過,淩猗猗坐在石磨旁,強作鎮定,肅羽也是緊鎖眉頭,隻有蘊兒悠閑得靠在門邊,瞅著淩猗猗似笑非笑。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淩猗猗正煩悶,幾次欲起身,掃眼看見蘊兒的樣子,又隻得坐下。肅羽見她如此,忙道:“猗猗你不要著急,也可能了無痕遇到麻煩,不能及時趕到,就是晚個一兩天也正常,我們耐心等候她就是了!” 淩猗猗抬頭看看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正欲說話,隻聽蘊兒斜依在門邊,嗤嗤笑道:“不打緊,就是晚個十天八天也不打緊!怕就怕她是一去不回頭呀!本姑娘我自然無所謂,就可歎那個答應放走她的保人呀,到時候臉麵往哪裏擱啊?嘿嘿” 氣得淩猗猗騰身站起,憤然道:“你不必說這個,我淩猗猗答應的事,自不會反悔,她若逃了,我就是上天入地,也會把她抓回來的!哼!”說罷,甩手就往外走,剛到院門口,隻見羅漢腳與通天炮氣喘籲籲的一路跑來。 淩猗猗大喜,急忙迎上去,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她來了沒有?” 通天炮忙喘了一口粗氣,擺手道:“沒有,沒有,剛才有那邊的兄弟送信過來說,了無痕與他哥哥都已經被她的師父關起來了!” 淩猗猗急問道:“可知道為什麼關他們?” 二人隻是氣喘籲籲地搖頭。身後隻聽有人嬌哼了一聲,道:“這個還用問嗎?自然是他們向了無痕的師父討至寶,她師父不肯,雙方鬧僵了,才把他們關起來的!我啊,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偏偏有人逞能任性,現在這樣了,看那個保人怎麼收場啊!嘿嘿” 淩猗猗回身瞪著一雙大眼睛,怒視著蘊兒,肅羽急忙來到二人之間,勸道:“你們不要再為此爭執了!既然了無痕為了討還我們的至寶被她師父關了起來,這也說明她不是一個不守承諾之人,猗猗放她並沒有錯處,否則,假如當時不放了無風,如今了無痕被困,我們也一樣拿不到至寶的,就是把了無風殺了,又有何用呢?現在既然這樣了,不如我們都冷靜下來,想想別的辦法,即能拿回至寶,還要救出了無痕兄妹才是!” 肅羽說罷,隻瞅著蘊兒,蘊兒見了,小嘴一撇,笑道:“別看我,我可沒有辦法!這個事情是誰擔保的,你去找她好了!嘿嘿” 淩猗猗也不答話,走到肅羽身邊,拉著他道:“肅羽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淩猗猗一言九鼎,既然答應的事情,絕不會撒手不管!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有聯係丐幫眾弟兄前往了無痕師父處,討要就是!” 說到此,隨即吩咐羅漢腳與通天炮道:“你們速去通知眾兄弟來我這裏集中,我們現在就趕往了無痕師父居住的天波水苑!” 二人正欲轉身,被肅羽攔住道:“猗猗,此一去,了無痕的師父必不肯爽快答應,到時候難免衝突,我們還是不要莽撞行事!再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蘊兒站在一邊,笑道:“打就打嘍,反正丐幫的臭乞丐多得是!死個千兒八百的無所謂呀!嘿嘿” 淩猗猗大怒,轉身揮掌,直撲陸蘊兒道:“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今日先滅了你,再去找了無痕的師父拚命!” 嚇得肅羽急忙側身擋在她的前麵,左右攔擋。蘊兒看得好笑,反倒不急不慢地走到石磨邊,坐下,翹起二郎腿晃蕩著。 肅羽好不容易勸住淩猗猗,又回頭望著蘊兒道:“蘊兒,你一定有辦法的!不如你說來聽聽!” 蘊兒俏眼一翻道:“我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呢,需等到那幫子臭要飯的都去拚死了,才能用呢!嘿嘿” 淩猗猗又要舉掌過去,又被肅羽拉住,望著蘊兒笑道:“蘊兒,你素來有辦法的,如今事已至此,你還是不妨說出來聽聽吧?” 蘊兒冷笑道:“有了事情,就仗著丐幫人多,你可知道那了無痕的師父是何許人也?他與天下第一飛賊苗飛羽是師兄弟,苗飛羽是陸地上的賊頭,而他是水路中的水賊祖宗,手下人手遍及,就是你們丐幫與他們血拚,也未必占得到什麼便宜!如今你們還是靠邊站,要想救人取寶,還需動用我手下的那一幫子人馬才行呢!嘿嘿” 肅羽聽得糊塗,淩猗猗也是差異,上下掃掃蘊兒道:“我們丐幫靠邊站也好啊!隻是你的人馬在哪裏呢?本少幫主倒想見識見識!” 陸蘊兒一笑道:“我手下的人馬好幾撥呢!而且個個威震江湖,功夫了得。平時我從來不管他們,到了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爭著去拚命呢!嘿嘿”